尔后手起纸落,直接把它们揉成团扔进了废纸篓。
“……”
我震惊:“你在干什么?”
艾尔海森顺手抽走我手里的钢笔,用灵活的手指捎起落在一旁的笔帽,咔哒一声把它单手给盖了回去。
我被他用那支笔给勾起下巴尖,下一秒,耳边便响起他那向来通透豁达的发言:“去雕琢一块无法开窍的朽木注定是无用功,你又何必浪费自己的时间。”
我觉得艾尔海森说得有理,虽然我并没怎么听进去。
因为我的目光正顺势落在他胸膛的位置。
他虽然脱下了外套,但还没来得及换上睡衣,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被黑色背心勾勒得紧实饱满的肌肉轮廓,脑子有些发懵。
“安妮塔。”
“……”
“安妮塔,你在听吗?”
“好大。”
“?”
我移开目光,拉开窗户指住外边儿那轮高挂在夜空中的明月:“我说它。”
艾尔海森:“……”
原本我只是想缓和气氛才随口扯了个话题,艾尔海森却在思忖片刻后认为“夜间散步”确实有助于消耗我过分旺盛的精力,或许能助我尽快入睡也说不定。
于是,半小时后,我和艾尔海森出现在了兰巴德酒馆外的观景平台上。
艾尔海森:“那倒确实。”
说这些话时,我没转头去看他,因为我确信他那张吝惜表情不露情绪的脸没什么参考价值。
直到他忽然冒出一句:“听这话的意思,你倒是跟别人一起来过?”
“经常来啊,毕竟旁边就是兰巴德。”见艾尔海森饶有兴致地眯起眼,我迅速补充一句,“……跟提纳里卡维他们喝完酒之后来这儿聊聊天赏赏月什么的,就当是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