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针见血的发言让我彻底放弃了反驳的念头。
这可不是仅凭一腔热血和持之以恒便能轻易实现之事,撼树蚍蜉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艾尔海森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转身走进书房,拿了张留影机摄制的画片放在我面前。
画面构图因过分诡异而生出了几分秘密拍摄的嫌疑,在一堆散乱放置的集装箱的遮掩下,隐约露出了一名金发少女的侧影。
我莫名觉得她有些眼熟,思忖半分钟后,终于借着她身边那只看起来颇为新奇的飞行生物认出了她。
艾尔海森淡淡道:“大贤者今天将这张画片交给了我,他说这名少女即将以旅行者的身份登上须弥的土地。考虑到她过去在蒙德璃月稻妻三国过于如雷贯耳的事迹,她的到来对须弥而言抑或是一项不稳定因素。”
我愣了愣:“所以呢?”
“大贤者的用词是‘调查’,但我想他的本意必然不会如此保守,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
“确实。”
刚一说完,我的脑海里旋即冒出了一个不太确定的念头。
“……你不会是要处理掉她吧?”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你想死吗?”
艾尔海森眉角一抽。
“你不可能打得过她的,我敢打保票。”我笃定地说,“你只个弱不禁风的学术分子罢了,可千万别行不自量力之事。”
“弱不禁风?”
艾尔海森眯起眼,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字眼。尔后将手撑在方桌的一角,俯身看我。
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得极近,近到他的呼吸能拂起我睫毛的轻轻颤栗,近到我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浮起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我撇开脸,咕哝一句:“这可是你自己的原话。”
“是吗?抱歉,我记不太清了。”艾尔海森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