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小吉祥草王,对她行为处事的风格也不甚了解。”卡维说,“不过,就算你们把她形容得再怎么慈爱亲民,她总会有自己作为神明的立场。这么胡来的计划,她能答应吗?”
身为此番“胡来计划”的提出者,我迎着在座四位才子的目光,右手把钢笔搭在指间转两圈,左手往半空一摊,嘴里吐出三个字。
“不知道。”
“算不上胡来。”提纳里摇摇头,冷静地说出自己的观点,“我认为安妮塔有一句话说的很好,‘知识理应是造福人类的工具,不分贵贱’。教令院负责运行的职能,一为‘教’,二为‘令’,两者相结合,无形中对知识进行了垄断,也对知识划分了阶级。”
赛诺抱起双臂,略一颔首,对提纳里的观点给予肯定的态度。
“我赞同。”赛诺说,“事物的运行起落总有逻辑,逻辑本身便是知识。艺术、运动、烹饪、裁缝、行商,诸如此类,不是只有写进指定教科书的内容才能被称得上是知识。所以我认为,安妮塔在教令院开设新学院的想法是可行的。”
卡维以手支颐,轻叹口气,目光转向沉默着坐在他正对面的男人。
“喏,作为计划发起者的家属,你怎么看?”
艾尔海森睫毛一颤,缓缓抬起眼。
他用拇指摩挲着钢笔光滑的笔身,沉吟两秒,接着揭下笔盖,直接在那张被我作为联名信带进酒馆的白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