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看不起你。”艾尔海森垂下眼,淡淡地说,“只不过,你小时候总喜欢刨泥地,很脏。”
“……”
我抽了抽嘴角,硬邦邦地说:“那还真是抱歉啊。”
奔走于脑海中的回忆令艾尔海森不自觉地在唇边勾起一个清浅的笑容。
我慵懒地斜倚着身子,静静地看着他,问:“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性格这么恶劣,我却偏偏会喜欢上你吗?”
“不用问。”
“……”
“我知道。”
我微微一怔。
薄而凌乱的青灰色刘海下,艾尔海森那双冰绿色的眼眸仿若竭颂幽境中央倒映着岸边郁郁葱葱证悟木的沉静湖水,一如初见。
在他平静而温柔的注视中,我释然地笑开了。
是啊,艾尔海森怎么会不知道呢。
若是将我的回忆分割成切片,闪回而过的每一帧画面都是他的身影。
他亦是如此。
我们已陪伴彼此走过了太长的岁月,或许早在我不论风月的少女时代里,便已在心中笃定,会与我相守的人不需要相遇,因为艾尔海森一直在我身边。
念及此,我将手里的铁环捏起,轻轻套在艾尔海森的脖颈上。
这是引自于璃月的艺术表演形式,六位表演者分别饰演来自传统六大学派的学者,以诙谐幽默的语术讽刺了心高气傲的学者互相攻讦的日常。
台本背景设定在一场召集了六院学者的考古现场,勘探员从陵墓里挖掘出了一只顶部开洞的羊头马面牛身的中空雕像。针对这一文物的来历和用途,诸位学者展开了激烈讨论。
素论派学者从雕像材质及周围地质环境入手,生论派学者从其表面覆盖的青苔与内部残留物分析入手,突出一个实干。
因论派学者则习惯从经验论出发,结合过往发掘案例后给出合理猜测,认为这是用以祭祀的净手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