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一直强调什么不容易,什么救赎,什么黑暗中的一束光。
他能被肉麻死。
所以,顾承抽他一下再一笑置之,他就会开心,很开心很开心。
互相信任的人之间,不需要那么多解释。
可面前,顾承却是伸出另一只手,手背抚上了他的额头,仔细感受:“没发烧啊,怎么净找虐?”
“喜欢你。”他说:“想让你出气。”
话落,已经包扎好了,青年便正好保持着一个半蹲的姿势,低头,隔着纱布,吻在了他的伤口上。
眼眸余光,瞟向方才的落地窗……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承膝盖已经发了红。
原本,他明里暗里,都在讥讽谢祈年的腰托不正经且没有用,现在,却忽然有些想念。
一侧,谢祈年点了香薰,是他自己找林深定的,有清心安神的作用,就好像新婚夜的红烛,从不间断,熠熠长明。
他将顾承抱进怀里,又黏黏糊糊的讨了好几个吻,然后,就不知道又犯了什么毛病,打开手机,找到了一篇“桃金娘”的故事开始读。
顾承受不了这种事,每次结束,都累的指尖发麻,眼皮打架,脑袋几乎都不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