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自然是被余星河的说辞安抚了,但他也不打算放弃余星河的每一张画作,“这个很好。”
余星河赶紧躲开陆珩伸过来的手,左右乱窜着,一不小心脱出口道:“起码等我得奖了再给你。”
“得奖?”陆珩敏锐的揪住了这个词,一把把余星河捞过严肃来,严肃地盯着余星河,“什么奖?”
余星河被陆珩突然严肃的态度吓到了,他不知道陆珩对他私自去参加比赛是什么看法,生怕陆珩生气,小心翼翼道:“老师给我报名的,我之前画的一幅画老师觉得不错,就给我报名了丹麦的一个艺术设计比赛。”
看陆珩没说话,余星河心中更加忐忑,“你不喜欢的话我就告诉老师不参加了。”
余星河说到一半就被陆珩紧紧抱住,陆珩没说话不是因为不高兴,而是因为他太高兴了,高兴到大脑空白忘记反应了。
余星河可能不知道,但陆珩很清楚。余星河的美术老师自然不是陆珩随随便便找的,他找了很多人,专门去了解了这些艺术大师。
为了找到余星河现在的老师,他还派人前往意大利求了对方很多次,最终是带着余星河小时候的画作,外加余星河的故事才感动了对方,让人同意收下余星河。
这位艺术大家骄傲了一辈子,自然不屑于说什么虚捧余星河的假话,这位老师当时就是被余星河童年画作的灵气惊艳到了,才会同意教余星河画画。
设计大赛不同于简单的美术大赛,这种比赛不需要太多的绘画技巧,最重要的是灵气与想法,画技反倒是无关紧要的。
正因如此,这位大师才给余星河报名了设计为主的大赛,而不是单纯的美术类大赛。这位老师也是相信自己学生的灵气,一定能惊艳众人才这么做的吧。
陆珩抱紧了余星河,他终于能再次见到他的太阳绽放光芒的时刻了。
余星河被禁锢在陆珩的怀抱里,还一头雾水。
他拍拍陆珩,试图安抚眼前的人,“其实我也觉得我现在就去参赛有点早了,才学了这么一会儿就去参赛怪丢人的,要不就不去了吧。”
“要去。”陆珩讲话时胸腔微微震动,这震动直接通过接触响彻到余星河心里,“我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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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助理,您这边让我过来谈授权书的事情,可过了这么久,陆总都不出现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啊。”
余星深已经坐在陆氏的会客室里许久,宋泽一直顾左右而言他的敷衍自己,余星深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
宋泽为余星深端上一小盘零食,“余总,麻烦您再等等,我们陆总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毕竟除了处理余氏的麻烦,我们陆总也要注意下自家产业,就麻烦您了。”
余星深现在看着宋泽这张笑脸就来气,这简直就是在膈应自己。
处理余氏的麻烦,不就是在暗骂他就会造麻烦吗。抢了他的项目,嘴上还不饶人。
再说了,陆珩有工作什么可处理的,说不定正躲哪儿开心呢。
不得不说,余星深猜的还真没错,陆珩本人现在是直接把公司里的烦心事全交给宋泽,自己正在家陪余星河开心呢。
就是可怜了被资本家压榨的打工人——宋泽,不仅要处理庞大又烦人的工作,还要敷衍余星深这个讨厌的人,
宋泽把余星深一个人扔在会客室,门外的小助理跑过来询问宋泽,“宋特助,里面那位余总怎么办?”
“放着不管。”宋泽烦躁的摆摆手,语气里充满了怨念,“随便敷衍敷衍,敷衍不动了就多送几趟咖啡茶水什么的,水果零食随便给。就是陆总,不管怎么问都说在忙没空。”
“行,明白了。”小助理又好奇的追问了句:“不过宋特助您不是和陆总一起出去的吗?怎么回来的时候不见老板?”
提到这个,宋泽的怨念简直更大了,“呵,因为有的人他不当人当狗。”
“啊?”小助理更懵逼了,简直开始怀疑宋特助是不是加班太多,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听不懂她的问题了。
“行了行了,总之你把里面那人敷衍好就行了,实在处理不了了再来找我。”宋泽说完就顶着他满身的怨气走了。
在会客室的余星深已经等了三个小时,他的腿不停地上下抖动,一直维持的姿态也早已不知所踪。要是以往,别说三小时,十分钟他就能拍桌子走人了。
但他现在有求于人,不得不压着脾气忍着。
在无数次抬起手表后,余星深终于忍受不了了,他站起来拉开门,冲外面人喊道:“你们陆总究竟什么时候能忙完,我这边已经等了三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