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自己听了都汗颜。她疑心身后的他也尴尬,却也不好回头,洗手台上一面好大的镜子,她看见自己和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严幼成。
西装革履,相貌堂堂,精心打理的头发纹丝不乱,他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自己呢?她低头拧开水龙头洗手,水声掩盖她内心的七零八落。
“今天的事,希望你不要传扬出去。”他说道。
她怎么会传扬出去,名声不要了吗?
“你放心吧,严先生,刚才的事,我当是没有发生过。”
并不问他为什么,也不眼泪汪汪觉着自己受了委屈,且不论她内心怎样想,表面上看她总算沉得住气,她洗干净手关上水龙头擦干,那一双眼睛,大概知道他在瞧她,所以一点都不往镜子里瞄。
那边还有一面穿衣镜,她转身去整理衣裳,粉红的裙边拂过他熨的笔直的裤线。
这突然令他想起她脸颊打他鼻子下经过的那瞬间,他身上的那根弦,又“噌”地一下紧绷了起来。
恰似给他操琴的胡老三手里的那把琴,弓杆拉到半空中,急需重重地往下跌落。
“那就好。”他勉强令自己镇定下来:“刚才多有冒犯"
突然,正在照镜子她的回过身,他立刻闭上嘴,二人同往门口看去。
门外由远而近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
“她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去盥洗室看看。”
“该不会吃坏肚子了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