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虹影心知肚明,要老实交待起来,栽在严幼成手里,一条都没有遵从。
“什么话?您说了那么多,那一句不是重复好几遍?”
这就搪塞过去了,面红耳赤的,像是触痛了神经。
确实像有事!这女儿是珍珠宝贝,哪怕被男人碰了一根手指,做母亲的也心疼。
却也怪不到别人头上去,只能指责她自己不谨慎。
“你呀你,太糊涂。你难道昏了头不成?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要离他们远一点,男人们是不顾忌的,他们野起来,不考虑后果,只图一时之乐,就跟…”
“禽兽”两字在口,总归不好听,淑婉指了指窗外,道:“就跟外面的猫啊、狗啊,没什么两样。”
触及了记忆中的一点印象,虹影太阳穴的神经噗噗跳个不停。难道被母亲发现了什么?在外面是不可能的,除非刚才,但是门窗关得那么紧,她说话的声音又是那么轻。
“你…,莫不是吃了亏了?”
“啊?”
“真的,你难道已经…?”淑婉从榻上惊坐起,一把抓住虹影的手。
虹影慌地把母亲的手挣脱了开去。
天呀,早知道不让她去的,听信了云珍的规劝,到现在?淑婉悔不堪言。可这也就说得过去了,怪不得虹影不愿意嫁给他,原来在陈家吃了亏,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三贞四烈下教养长大的,这方面自然抗拒。所以陈彦柏一个劲地要娶她,她简直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