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吗,”男生一边刮去眼角水渍,一边笑得很漂亮:“没有啊。”
春早跟着弯动嘴角:“那我也没有。”
“咳。”被忽视已久童越跑回来,挥动明明是锁屏状态的手机:“我妈打电话给我问我怎么还没出去了,我先撤一步,您俩慢走慢聊慢慢来。”
说完掉头疾奔而去,春早都来不及叫住她。
一时间,又只剩下他俩,在憧憧人影间对望。
她笑,他也笑。
当她的笑涡更深,他挑唇的幅度也更大。
镜面效应,就像在看另一个自己;又像是失去的另一半自己又回到面前。
终于完满,再无月缺。
—
原也牵着春早的手往校门走。潮湿的面庞已在夏风中干透,但交扣的两只手仍在增温,也愈发潮漉,指节交抵,心脉相连。
即使旁人不可见。
余光能感觉到男生时不时瞟来一眼,春早略为害羞地勾动发丝:“哎……”
旁边的人“嗯?”一声。
她不假思索地指出:“你干嘛老偷看我?”
原也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