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启钧策今夜要来,宝珠特地下厨做了一大桌的饭菜,正在忙碌地布菜,不知启钧策何时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从后面抱住宝珠,将宝珠环入怀中。
宝珠惊讶的抬起头,看见的是启钧策虽带着疲惫却温柔的脸,刚才还帮忙的海棠阿紫,见状害羞的退了出去。
宝珠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手,小声的说着月奴怎么都不通报一声。
启钧策牵着宝珠,拉她入座。“是朕让她不要通传的,每次来你这里都有惊喜,朕想看看今日是什么。”启钧策语气轻柔的说道。
宝珠莞尔一笑,眼眸中也尽是温柔。“那今日怕是要让陛下失望了,只有妾身做的一桌菜。”
启钧策望向桌上热气腾腾的菜式,从用料到摆盘,足以见得都是用了心的,而香味也直钻鼻腔。
“才从行宫回来,事多劳累,这些事就让下人去做就好了。”启钧策虽嘴上这么说,可早已有些蠢蠢欲动了。
宝珠看穿他的嘴硬,一边舀着鲫鱼汤,一边说:“妾是要感谢陛下的恩宠,和···”
启钧策接过鱼汤,砸了一口以后发出满意的叹息,“和什么呢,你说话可从来不支支吾吾的。”
宝珠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羽翼颤动,又顺势夹了一块碧玉豆腐进启钧策的碗里。
这时月奴端着最后一盘糕点走了进来,接过了启钧策的话说道:“因今日也是贵嫔的生辰呢!”
宝珠装作有些嗔怪的瞪了一眼月奴,启钧策哦的一声,看向隐瞒得很好的宝珠。
“生辰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不和朕说呢,应当给你大大的操办一场才是。”启钧策说道。
宝珠温顺的摇摇头,又给启钧策倒上酒,“陛下对妾已经很好很好了,妾只有感激的份,不可过于贪心。”
启钧策看着懂事的宝珠,倒是有些愧疚自己没有过多的关心宝珠,直说着你啊你啊。
宝珠见气氛已到,一个生辰能换启钧策对自己的更加上心和地位稳固,那又何妨。
宝珠眼波流转,先端起酒杯敬谢启钧策的椒房之宠。一杯温酒下肚,宝珠才又重新开口。
“眼下盐税和边疆都让陛下烦忧,宝珠此刻不敢让陛下再费心。”随即唤了一声月奴,月奴便端着早就准备好的金银上来。
启钧策有些疑惑的看着宝珠,“你这是?”
宝珠起身行礼,“边疆战士为国为民,宝珠愿以微薄之力帮助他们,哪怕是多一件冬衣,多一餐肉食,都好。”
宝珠屏气凝神,声音似乎还余音绕梁,不知启钧策接下来会是什么动作。
一双大手扶起躬身的宝珠,宝珠抬头,孱弱无辜的眼睛对上的是启钧策炙热的目光。
“若天下人都像你一般,朕席卷东陆,指日可待!”启钧策赞许的语气,让宝珠身上都松乏了许多。
两人总算是好好地坐下来,开始吃饭饮酒,月奴见状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微醺上头时,启钧策看向不胜酒力身子歪斜着靠在自己身上宝珠的目光也愈发的贪婪起来。
第二壶酒还未喝完,宝珠便被一把抱起,两人都摔进了那如新婚般火红的锦被中。
今夜的宝珠不再反客为主,而是让启钧策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启钧策享受着身下温顺的人儿,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征服。
两人十指纠缠,呼吸渐渐纷乱。宝珠娇柔的声音轻唤启钧策的姓名,在此刻不是僭越,而是强烈的cuī • qíng。
红烛摇曳,绘不尽一夜春宵。
月上中天,一夜过半。宝珠经过刚才一遭,倒是精神起来。两人都只盖着被子,宝珠撑起半身,借着烛光看向睡着的启钧策。
时至今日宝珠依旧觉得梦幻不已,年少时所有人都告诉她,她会嫁给世子成为世子嫔,最后就是弥亘国的王妃。
而世子也对貌美又善解人意的宝珠早已倾倒,只差一点,就那么的一点点,自己就能留在弥亘国,能常回家看望父母。
可一夕的巨变,身侧的人就这么成了她名义上的夫君。宝珠这些时日以来,却是愈发的记得当初学下的媚术。
那些缠绵的情话,娇媚的姿态,是从前的宝珠想都不敢想的。就连月奴都以为,宝珠爱上了这骊国的帝王。
唯有宝珠知道做所得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为此,她不惜抛弃了曾经那个明媚的自己。
正胡思乱想着,启钧策却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的将宝珠揽入怀中。
“怎么还不睡?”启钧策懒懒的声音响起,宝珠乖顺的趴在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妾想多看看陛下,将陛下的每一寸都牢牢的记在心里。”宝珠说着。
启钧策的笑声响起,却带着戏谑说道:“噢?每一寸吗。”
启钧策不安的手在宝珠绸缎般的肌肤上游走,宝珠顿时满脸通红抬起头看着启钧策。
启钧策被宝珠的反应弄得笑出来声,拍着她的背又让她躺了回去。
“好了,今日是你的生辰,除了份内的赏赐,朕特许你自己要求一个礼物。”
启钧策的话让宝珠的心尖一颤,这话的意思不仅是将宝珠放在了心上,更是在意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