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妾
褚煦君这丫头说话是越来越难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嬷嬷那个老妇教的。
吕琴琴面上仍是和善:「是啊,芙儿就要出嫁了,往后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想着今天家里一同用膳,叙叙旧。」
褚煦君:「二舅姑这是要回董家去?」
吕琴琴:……死丫头,她回哪个董家。她们母女虽然不姓褚,但衣食住行都在褚家,这会儿赶什么人?
见小寡妇脸色青了又红,褚煦君转头就跟喜妹继续商量:「我早看晴乙舍风水还不错,你觉得在那给果果种一片竹林怎么样?顺便给它建个大大的窝,应该会喜欢的吧?」
喜妹认真的口吻:「晴乙舍那里土最肥了,种什么肯定都长得好,过几天我就让人去收拾收拾。」
吕琴琴见主仆俩当她死了一般,将她们住了十余年的地方之后的改建讨论得热闹,眼皮一跳一跳道:「氲氲啊,你芙儿表姐就要出嫁了,明日一早,你可要早些过来陪她说说话。」顺便带点添妆。.c
褚煦君开口就拒绝:「明天我就不过去了吧。我有事呢。」
「什么事啊?能让你不给芙儿送嫁。」
褚煦君现在才问:「喜妹,明天早上我能安排什么事?」
喜妹:「明天一早我们要去给果果挑好竹子,女公子,你昨儿个就一直在说了。」
褚煦君点头:「对,为了果果,那是得去。急得很。」
吕琴琴看向褚煦君怀里的「果果」,为了一只畜生,这丫头居然不肯去给芙儿送嫁,气得正要发作。
褚煦君起身:「我该去看看温弟和良弟了。二舅姑,你去看他们了吗?」
吕琴琴:「我为什么要去看他们?」
「欸,也是,不过就是褚家的几个孩子受了伤,不是什么大事。二舅姑要回董家的话,得早日回去。」
褚煦君说完,转身离去。
留下吕琴琴气得发抖要摔了一旁的青铜香炉,被李嬷嬷用犀利的眼神盯着。
吕琴琴气得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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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家,齐心堂。
来到兄弟俩住的院子时,褚温已经早早起来练拳。
褚煦君诧异:「温弟,你这就好了?」没忍住盯着弟弟的后面看。
褚温对着漂亮阿姊憨厚笑着,身子摆得很正,不给她的机会:「阿母不狠。没事。」
花连城还不狠,为了让兄弟齐心,明显多打了他们好几下。
褚煦君早听说古代的杖责花样很多,有看起来没伤疼得要命的,有看起来很严重但半点不疼的,有又疼又皮开肉绽的……
想来家里这几个执棍的手底下是有一些功夫的。
褚煦君一边掏出帕子给这个高个弟弟擦额上的汗,一边问道:「良弟呢?」
褚温闻见自家阿姊身上香香的味道,不觉红了脸。
褚良在屋子里喊着:「起了起了,阿姊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褚煦君进了屋:「不是说还想喝我做的冰酪吗?今天的加了枣子,正好给你们补补血。」
褚温跟着进来,用了冰酪和豆花,很快下去清洗一番。
兄弟俩的屋子不常住,东西不多,收拾得很干净,摆的都是男孩的物件,童真童趣,就是没什么绿植。
褚煦君参观了几眼后,凑到还趴在榻上的四弟身边:「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首诗是谁写的?」褚良是长房几个兄弟里最有心眼的,别看他昨日装得傻乎乎,肯定早就在事后调查清楚了,才敢回家「告状」。
褚良喝着冰酪,装没听见:「好
喝,好喝。阿姊你的手艺又进步了。」
「装傻?那以后你都没得喝了。」
「别啊,阿姊,不如你告诉我,其他几个策略呗。」
褚煦君:「行,那我就再教你一个。你也看到我给阿父的纸了吧?」
褚良点头。
「竹简上的字迹或许不好认,但如果是用纸写的话,墨跟纸都比较好判断、辨认写字的时限、比划和痕迹。」
褚良一拍手:「妙啊,我懂了!阿姊你这么聪明,我觉得那旭风公子一个大老粗,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