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之又在公主府静养了几天。
他没有再用御医开的药,而是从外面随便找了个大夫开方抓药,没两天他的伤势就彻底痊愈了,伤口也不再发痒。
他越发肯定御医开的药有问题,但是没有证据之下,他也拿冷澜之没有办法。
这一日,冷澜之正准备去太子府找太子妃,流纱忽然走了进来:“公主,驸马来了。”
不多时,沈逸之进了屋,温和一笑:“公主。”
事到如今,冷澜之连装都不想装了,淡漠道:“何事?”
沈逸之的眉峰微微拧起,不过片刻就恢复了正常。
他像是察觉不到冷澜之的冷漠,自然地走上前:“无事,只是如今伤势大好了,向来看看你。”
冷澜之嗤笑:“可是本宫不想看到你。”
她清丽的凤眸中涌动着恨意与疯狂:“本宫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沈逸之面色一变:“你……”
从前一直对自己深情厚意的人,忽然用憎恨恶毒的语气说厌恶自己,巨大的反差感令沈逸之险些承受不住。
他一脸受伤:“公主是在怪我?”
冷澜之表情奇特:“难道我不该怪你?”
先不说他前世是如何对她的,就说今生已经发生的事情,她没有当场斩了他和那个外室,都算她善良了。
当然,她并不善良。
如今的隐忍,不过是为了将他们前世对她做的事情,全都用到他们的身上罢了。
沈逸之闻言叹了口气,却是露出了包容的笑容:“公主,这件事的确是我做错了。只是,我与婉儿相识是在你之前,而且赐婚的圣旨下来之前我和她已经私定了终身。
我不能负她,也不能抗旨,便只能出此下策。”
他说的委婉,字里行间却在暗暗指责冷澜之仗势逼婚。
沈逸之一面说,一面暗暗观察冷澜之的反应。
六年前,他就是利用这种明面上责怪自己,实际上暗中指责、打压对方的方式,让冷澜之对他死心塌地的。
堂堂在京的公主,嫁人之后却甘愿入住夫家、伺候公婆,还不在意他的冷落,都是因为他的方法用得好。
他打算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