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父一听叶淮之的推脱之词,瞬间怒火冲天,呵斥:「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女儿的名声搞那么臭,让她此生非你不可了以后,你却想拍拍屁股走人?你怎么敢不对她负责!」
叶淮之脸色也不太好,良好的修养让他说话的语气依旧谦逊,试图解释:「伯父,向秋的事我确实也有责任,这些年我也一直在赎罪。」
向父并不想听叶淮之的解释,在他看来叶淮之就是作践了自己的女儿,现在腻了又想撒手不管,拍拍屁股走人,简直是渣男行为。
「我不管这么多,我只要我女儿平平安安就好,她只要过得开心顺遂怎么都好说。」向父理直气壮。
做父母的哪有什么坏心思,孩子的平安喜健才是最重要的。
「伯父说的是,向秋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现在我们应该和医生讨论一下向秋的病情走势,做好各种心里预案,防患于未然。」叶淮之语气有些淡,「况且伯父也不会希望向秋的喜怒哀乐永远寄托于别人身上吧?她是一个dú • lì的个体,应该有自己的思想和生活,相信这样的向秋才是做父亲的您喜闻乐见的吧?」
向父皱了皱眉,他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却被叶淮之带偏了题。
但转头一想向秋如今的状况,身心都扑在了一个男人身上,这也未尝是一件好事。
叶淮之见向父似乎是听进去了他的话,也就不欲久留,「那伯父,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等向父回过神来时叶淮之早已离开,向父拍了拍头才记起,他出来是来找叶淮之去病房陪陪向秋的——
向父沮丧地回到病房。
向母迎了过来,「怎么去了那么久?淮之呢?」
向母说完,还在向父身后寻找着叶淮之的身影。
「别找了,我没找到他。」向父违心的撒了谎。
向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心疼的望着不发一言的女儿又瞪了向父一眼后,索性继续去哄向秋了。
向父在一旁听着向母句句不离叶淮之的哄向秋开心,眉心渐渐聚拢。
——
林虞那边结束了宋兆奕的诊疗,诊疗结果还算不错。
宋兆奕把她送到门口的时候,只是提醒她:「感情的事情是把双刃剑,它可以疗愈你,也足以毁灭你,是拿起来还是放下,你自己要考虑好。」他看林虞一脸凝重,笑了笑安抚地拍了拍林虞的肩膀,「别这么严肃嘛,实在不行我不是还能帮你兜着吗?」
林虞听懂了宋兆奕话里的潜台词。
叶淮之对林虞来说意义非凡,她无形中对叶淮之的依赖远超于自己的想象,宋兆奕担心她因为这个男人受到情绪波动,从而使她的病情反复也无可厚非,像她这样的状况,每复发一次也意味着离死亡更近一步。
但宋兆奕在心理领域方面虽然名声不显,实则却是深藏不露。
因此,若哪一天她的病情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宋兆奕也许还真有办法把她拉回来,只是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如何。
林虞刚回酒店房间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
她打开门就看见门口的叶淮之冲她温润的笑,她想到宋兆奕方才的话,一时有些失神。
叶淮之也是刚从疗养院回来不久,他先回房间洗了个澡又换了套衣服后,才来找的林虞。
「一起去吃个饭?」叶淮之笑容干净。
林虞脑子有点混乱,还需要时间好好思考冷静,婉拒道:「叶总您去吧,我没什么胃口。」
叶淮之也没勉强,只说:「那你好好休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