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该转达的我已经转达了。」林虞垂下眼睑,「若二位执意在此等候,那就请便。」
「你这是什么态度?」向父质问。
旁边的向母也一脸不虞。
「那敢问二位我应该用怎么样的态度和你们说话,你们才能满意?」
林虞的这一声反问,倒令向父语塞。
趁两人愣神的功夫,林虞回到了公司大楼。
「林秘书怎么样?」前台一脸期待地问。
林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摇头。
等向父、向母反应过来时,林虞已经进去了。
「我们刚才是不是对这个小三太温和了?」向父问妻子。
向母睨了一眼,「我们若和她闹了起来,丢的可是女儿的脸。」
向父一时也没吱声了。
「走吧,今天看来是等不到了。」向母起身整理衣后摆。
向父也没反驳。
两人去了向秋的病房。
到的时候,向秋正在用餐,状态看起来还不错。
她身子还虚弱就跑回国,长途奔波下加剧了身体的负担,加上又在一叶晕倒,主治医生不敢马虎。
于是她被医生强制地留下来住院观察。
比起以前的自怨自艾,现在的向秋倒振作了一些。
撞破叶淮之的恋情后,心中的委屈、不甘支撑着向秋脆弱的心脏。
她不想让九年化为泡影。
所以见向父向母进来,她询问地看向他们。
「他不在公司,明天我们再去。」向母解释。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把见到林虞的事说出来,以免徒增向秋的难堪。
除了眼里闪舜即逝的失望,向秋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正常,该吃吃该喝喝。
林虞回公司以后,还是给叶淮之发了个短信,告知他向家父母来过的事。
叶淮之是接近傍晚时分才回的信息:「知道了,我会处理。」
似乎才刚忙完。
林虞问他:「等会儿回家吃饭吗?」
「你先吃,不用等我。」
「好。」
晚上十点,林虞洗漱完在床上看书。
叶淮之姗姗归来。
他和林虞打了声招呼就先去浴室了。
约莫十来分钟后,他收拾完毕,拉开被褥一角挤了进来。
林虞放下杂志,摸着他半干的头发,好笑地问:「头发不吹干吗?」
他蹭了蹭林虞的手,「等会儿就好了。」
林虞又气又好笑地拉他起来,「枕头都湿,起来把头发吹一下,湿答答睡觉会头痛。」
「你帮我。」
林虞气笑了,也妥协了。
吹干头发后,叶淮之抱着她,说:「我晚上去了趟医院,见了向秋一家。」
林虞眼皮子一跳,没吭声。
「事情暂时是解决了,也说清楚了。」叶淮之又默了一会儿,「我也应该给你一个交代。」
林虞回抱叶淮之的手不由收紧。
「还记得高考完学校有人在酒吧撞见我和向秋的事吗?」
「嗯。」林虞嘴唇微颤,轻声说:「你吻了她。」
腰上的力道收紧,林虞吃痛,锤了他一下。
「正确来说,是她强吻了我。」
「那不一样,你没推开她,你还说你们没在一起?」
叶淮之叹了口气,「所以我需要给你一个解释啊,笨蛋。」
林虞趴在他怀里就没吱声了。
「
那天她约我去酒吧见面,那个时候我大概知道她的心思,所以我拒绝了。」
「后来她固执地一直等我……直到……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叶淮之的语气越加沉重,「我赶去的时候……为时已晚……」
林虞睁大了眼,「所以你觉得这是自己的错,之后的日子也一直在赎罪?」
房间里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叶淮之没说话,似是默认了。
「叶淮之,你傻不傻啊!」林虞埋首在他怀里,身子不禁轻颤,「你知不知道……」后面的话她没说,也说不下去了。
叶淮之只是紧紧地抱住林虞,没说话。
「我们错过了好多年啊……」林虞小声谓叹,眼神悠远。
黑夜里相拥的二人,像是互舔伤口的幼兽。
那天傍晚,叶淮之和向秋一家谈了什么林虞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