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
破庙千里外的一座古刹,黑鸦啼鸣,秋蝉凄切,残月朦胧间,草木皆兵无风响,人头攒动若隐现,萧瑟肃杀。
古刹之中。
青烟袅袅,烛火摇曳,余莲一袭朴素黄衫,闭目端坐大雄宝殿,口诵真经,手捻檀珠,木鱼敲击声清脆绵长。
“唰!”
突然。
劲风凛冽,六七道身影破门而入,将此地团团围起。
“嗒!”
木鱼声戛然而止,余莲缓缓睁眼,面无表情:“诸位道友奔袭万里,不依不饶,是真当贫尼…没有火气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怪就怪你是九世金蝉。”
一华袍道人冷声:“以一敌六,优势在我,余莲,你若识趣,乖乖束手就擒,我等可予你痛快,否则,哼!”
余莲未理会,而是转向斜对面。
有一老僧身着素黑袈裟,泼墨雾以掩面,此人便是从灵山上下来的老佛,也是这一行中,余莲最为忌惮之人。
“生老病死,冥冥自有定数,阁下因一己私欲不惜大动干戈,一路血杀,如此贪生怕死,不怕佛心蒙尘么?”
“阿弥陀佛。”
黑衣老僧双手合十,平静道:“常言道,蝼蚁尚且偷生,老衲寿血衰败,为自身求一线生机,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