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看到凌月姿回来,齐齐立正站好,“月公主。”
凌月姿冷眼睇了他们一眼,一言不发,大步进了寨子。
她径直进了大当家的院子。
大当家也正等着她。
见她回来,大当家马上说道,“月姿,平王的人在催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去了哪里?”
凌月姿微微笑了笑,“让义父担心了,我去城里看了个朋友。”
“去看李兴盛?”大当家看着她。
凌月姿的笑容僵了僵,“不是,是别人。”
“你呀……”大当家叹了口气,“当初,你要是跟着李兴盛走了,哪里会有今天的事情?”
凌月姿在大当家的面前坐下来,“义父,就算是我当初跟着他走了,我阿弟呢?他怎么办?他现在的日子,一定是过得暗无天日。”
提到如今南越的小皇帝,大当家沉默了。
凌月姿故作坚强地笑了笑,“义父,我和他没有缘分,你不要再提他了。”
大当家说道,“如今你要回南越国了,镇安知府和南越人一直水火不容,你们哪里还有缘分?”
凌月姿表面笑得轻松,心里却十分的难受,似有一块石头压在心里,让她无法呼吸。
南越平王的人,一直催着凌月姿快速出行。
凌月姿也担心弟弟,她匆匆吃了点晚饭,换了南越皇宫的宫装,和大当家一起,连夜带着手下人离开了飞虎寨。
马车在山路中颠簸。
路旁时有猫头鹰的怪异叫声传来,透着凄凉。
凌月姿挑着车帘子,往向后方,她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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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黑时分,李兴盛才从衙门里回来。
在卧房门口,他看到李玉竹靠在门上朝他望来,“二哥。”李玉竹笑眯眯喊道。
“鬼丫头,不睡觉,堵我门口做什么?”李兴盛将她拉开,推开卧房门走进屋里。
李玉竹跟着走了进去,“上午,是不是凌姑娘来过了?”
李兴盛愣了一瞬,“没有。”
他点燃了烛火,将头上的衙服帽扔在桌上。
李玉竹走到屋角的炉边,给他生起炉子沏茶,“不承认我也知道是她来过了,刘家哥俩跟我说,来了个红衣女子,他们说了她的长相,又见你怒气冲冲地撵人,不是凌月姿是谁?”
李兴盛在看床上,那里的一对木偶被人移动过。
他明明藏得好好的,李玉竹没说木偶的事,那么就是凌月了?
“二哥同,我跟你说话呢,是不是她来过了?”李玉竹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