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漫不经心的讲述,鸣人也没听见去多少。随手滋啦滋啦的翻弄烤肉,顺手将烧开的水壶取下泡了点热茶。
左耳进右耳出,细细密密的声音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篝火,明目张胆的出神。纲手本来也没打算说多余的事情,只是想单纯的说项链来历。
一不留神多说了一些事情,不知不觉的讲出来了。
火影项链从初代的手里到她的手里,几经轮转交给了她觉得最重要的人,现在到了他的手上,仅此而已。
“所以,这个项链带着诅咒。”她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讲述。
鸣人镇定自若,有条不紊的将烤肉分盘,茶水倒入杯中,然后将器具放在了一边,抬头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百无禁忌。”
火光明明暗暗照在两人的身上,其实鸣人和纲手的有点像,同样都是散漫。但纲手心里有一条路,一盏灯。
那条路上站着初代目、二代目、死去的绳树、战死的加藤断。清清楚楚明明亮亮的引导她走上他们走完或是未完成的道路,火影之路。
反倒是鸣人的散漫更像是虚度时光,他与纲手不同。他散漫、不在乎,只是因为他享受这个虚度时光的过程。
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破罐子破摔。干什么也不嫌麻烦,只要是他喜欢,就算是再麻烦的事他还是会参合进去。
他心里一束火光,明明暗暗交杂,连到天边。
纲手知道鸣人有自己的主意,火影一事也不强求。他这个性格,也确实不适合当火影,没有那么心思。
“你不会出事的,我只是告诉你而已。”纲手十分淡定的扫了他一眼,“只是怕你以后伱知道了,时刻会惦记着。”
他笑了,“纲手大人还是挺好的。”
“呵。”
大堂内火光明亮,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纲手头发已经干了,随意扎起,慢悠悠的坐在那喝酒,和鸣人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多久就各自洗漱回房了,火堆熄灭。
翌日。
客栈二楼的窗户吱呀一声打开,鸣人瞥了一眼外头的不停歇的风雪,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天气赶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不出片刻,隔壁的房间的窗户也打开了。
纲手随意披着白色暖袍,睡眼朦胧,嘴角还耷拉着一丝口水。瞥了隔壁鸣人一眼,淡定的擦去。
“走不了了。”她打了个哈欠道。
“再等等看吧,风雪持续不了太久。”鸣人补充了一句,不远处有一道红墙,矗立在白雪之中显得格外扎眼。
早饭是肉粥,在火堆咕噜咕噜的冒着泡,纲手没什么胃口。嘟囔着下意识的去摸酒,啪的一下被鸣人拿开了。
“刚起床就不要碰酒了。”他说,直接将酒扔进了封印空间。
纲手瞪着眼睛看了几秒,故作震惊,倒吸了一口凉气。
“静音也对我说过相同的话,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有猫腻?”
鸣人没搭理她,嗯嗯的应了两声。一边盛粥一边敷衍回话,“过几年,我把静音姐带走,就没人念叨你了。”
她冷笑,“静音不会离开我的。”
早饭过后,外头的风雪也停了。客栈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人披着白袍深一脚浅一脚的出了门。
冬日暖阳高悬,却没有一丝热量。
距离会面的时间只剩两天,算了算,堪堪能赶到。鸣人回身看了一眼不紧不慢赶路的纲手,无奈摇了摇头。
“我们就两个人,能镇住那一群人吗?就算卡卡西老师没时间,把凯老师带出来也好啊。”他站在路边抱怨道。
“凯?”纲手迟疑了一会,“这是秘密赶路,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行进轨迹吗?嗯?木叶的苍蓝猛兽?”
“这个.”鸣人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就不说话了。
“不用担心了,实在不行你把砂隐那个公主喊过来,我们这边就是三个人了。”纲手从他的身前走过。
鸣人翻了个白眼,他没想过招惹手鞠,那完全就是一个意外。不过.提起手鞠,他顿时想起了那窗帘里侧的白腰。
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腰,瘦软,白净。
他也只是回忆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留恋的。遥遥的望了一眼前方,继续低头赶他的路。
两天后。
风雪交杂的天气里,他看见一排的铁甲武士站在雪地里如同雕塑一般站岗。这些人像是浑身包裹了一层铁甲,面罩红眼,泛着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