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
朴国昌冷冷地盯着林亦:“我看何人敢斩!”
他低头俯视一个光膀子的刽子手,指着他道:“你敢吗?”
“我……”
那武夫眼神躲闪,不敢直视。
朴国昌再看向县衙镇魔堂捕快,沉声道:“你们敢吗?”
“……”
众捕快没有回应,一个个脸色涨的通红。
他们不甘。
恨不得大吼一声‘敢’!
但朴国昌是五品德行境的书院夫子,对方要shā • rén,哪怕不动手。
元神也能shā • rén无形。
他们上有老,下有小,根本不敢得罪书院夫子。
“哈哈哈!”
朴国昌仰头大笑,恣意畅快,随后低头俯视林亦道:“你还年轻,不懂得何为世故,以为有一腔热血,便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可却不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存在!”
“跪下!”
一声呵斥,宛若雷霆在虚空炸响。
啪嗒!
啪嗒!
数万城民百姓全部吓的跪地,身形瑟瑟发抖,汗如雨下。
一个个仿佛犯了对夫子不敬的天大过错,根本不敢抬头。
“朴夫子!”
“夫子!”
“……”
与此同时。
青萍书院无数学士,也从另一条街走来,朝着虚空上的夫子揖礼。
他们有的手捧书籍。
有的背着箱笼。
有的手摇折扇。
他们有说有笑,还在相互追逐打闹,儒衫轻扬,高谈阔论。
一股浓郁的书香气弥漫开来。
他们一个个气质出尘,俊美秀气,有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即视感。
城民百姓匍匐在地,感到无比自卑。
张栋与县衙中的一行人,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早知道,在县衙里,就应该将这钱青文脑袋砍了,悬挂在城墙上,让读书人跟百姓看看就好!”
张栋心中暗道:“林亦想要冲击更强烈一点,殊不知,现在钱青文连杀都杀不了……张小艳怕是要失望了……”
林亦看向朴国昌,故作惊讶道:“朴夫子,你们青萍书院怎么来了这么多学士?”
“怕了?”
朴国昌冷笑。
来的越多越好,法不责众,待会直接让人劫法场,而他负责掌控全局。
杀林亦。
踏平县衙。
此事就算闹大,也会是个不痛不痒的处罚。
而他力保钱青文的事迹,也将传到钱家钱德春的耳中。
到时候,钱德春跟翰林院四品学士秦由泰打声招呼,他还担心文道前景?
“呵呵~”
想到这里,朴国昌一时没能绷住,忍不住笑出声来。
“怕?不不不……”
林亦摇了摇头,道:“林某只是没想到,像钱青文这种罪行累累的家伙,居然还有这么好友同窗来送行……实在太意外了!”
张栋眼珠子一瞪,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将这些读书人,当成和钱青文一样的货色。
牛啊!
羁押钱青文的李文博,此时感到无比兴奋,心道:“来吧,都来劫法场吧!”
“到时候,看爷怎么将你们一网打尽!”
……
唰!
青萍书院几十个学士,听到林亦的话后,一个个脸色骤变。
什么风度气质都没了。
一个个怒视林亦,杀气腾腾!
“放肆,竟然辱骂我等读书人!”
“还不将我钱师兄放了,一个小小的县衙,竟敢审判读书人,谁给你们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