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盯出个所以然来……
可片刻后,江星晚只是微微低头。
“我知道我的道歉并不能挽回什么。”江星晚的声音不大不小,“我只想表达,我先生他并非是冷血无情的人,他在力所能及的补偿苏家。”
“说白了,”苏京肆回过了神,他实在没办法原谅傅宴沉。“你说这些就只是给你的老公脱罪。”
“他没有罪。”江星晚眉头微皱的纠正,“他也是受害者。”
“笑话。”苏京肆到底还是一个固执的人,“受害者如今不知死活不知所踪!而他呢?”
面对苏京肆的反问,江星晚只是轻微的点了一下头。
“她若没事,今天站在傅宴沉身边的便不会是你。”苏京肆垂眸看着江星晚的眼睛,“所以江星晚小姐。”
“那块怀表对你很重要吧。”
“对。”
“我听你的,做一次生意人。”苏京肆眼底多了些许玩味,“跟傅宴沉离婚,我把我所有的怀表都送给你。”
“离婚?”在听到苏京肆说这些后,江星晚面上没有半点恼火,而是轻松一笑。“若离了婚,我的孩子叫谁爸爸呢。”
“苏先生,损医德的事少做。”她轻微的点头之后眉头稍微上扬了一下,随后便转过了身。
而在走了几步后缓缓转过身,她眼底多了些许调笑。
“喔……对了。”梨花飘洒在江星晚的发丝之上,那别有一番风景。“苏先生若是娶了前厅里那些女孩里的其中一个,我送你一万块怀表。”
“你凭什么以为我稀罕你那一万块怀表。”
“那你凭什么以为我和傅宴沉会离婚?”江星晚眯了眯眸子后轻笑了一声,“苏先生若再说这种醋味的话,我都要以为你要和我抢男人了。”
——“我以为你想嫁进傅家了。”
这是傅宴沉曾说过的话。
“荒唐!”苏京肆看着江星晚的背影怒吼了一声。
江星晚闻声后唇角上扬了些许,回眸看了一眼苏京肆后便快步离开了。
而看着江星晚的背影,苏京肆怒得将手中的折扇扔在石桌之上。
“还真是和傅宴沉那个老男人一个德行!”苏京肆冷哼一声之后转过了身。
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接连被这夫妻俩用这种话题调侃?!
“先生,你消消气。”阿霖再看出了苏京肆面上的那一抹愤怒后,便连忙上前给他倒了一杯茶。“喝些茶吧。”
“夫唱妇随、”苏京肆咬着后槽牙,“最好是两个人粘一起一辈子,免得祸害其他人了!”
阿霖听着苏京肆的话,眼底浮现了些许疑惑,因为她竟然从中听出了一些……认可。
不,不可能。
苏京肆多年来都把傅宴沉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而那个傅少夫人……她如今也才见了两面而已。
且苏京肆从来不是一个容易留情的人,所以应该是她听错了吧……
“傅总惯会气人,娶的妻子也如此,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阿霖开口安慰着苏京肆,“家主不喜欢听他们说话,以后不见了便是。”
“荒唐透了……”苏京肆还没有消气,脑海里夫妻俩的话相继回荡……!
“消消气,夫人说今晚要亲自下厨给你做晚餐。”阿霖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古筝。“琴弦断了,我待会送去补。”
苏京肆在听到了阿霖的声音后这才去转身看那古筝。
听母亲说,这古筝是傅宴沉的母亲傅暖送给京晚的周岁礼。
而京晚不在了,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在他手里。
这么多年,苏京肆一直都是精心爱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