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仔细想想,可不是吗?
李树的年纪,都可以做自己的师奶奶了,要是彼此都是人间的短命玩意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会在李树的坟头清理墓碑?
然后把自己身边的新鲜墓碑插上去,用心祭奠。
她看他这脑子一看就是在想什么大逆不道的狗屎玩意。
“你想什么呢,这脑子要不去照个脑CT吧,看看里面的黄色物质有没有超过负荷?”
她这响当当的色批竟然还内涵起别的清纯可人的小娃娃了。
他看她这看黄色废料本料的眼神审视着自己,“我可是因为你被强行同化了啊,你可别把我给变成sè • yù熏心的泰迪之后就把我给撇下了。”
她摇头,“怎么会呢,我现在除了你,自己就是瞎的,什么也看不见。”
“这土味情话,李树,你是从油拉一火车学堂毕业的吧。”他在嘴角做了个擦油的动作,看着她眼睛里是一点嘲笑的意味。
她看出他轻蔑自己了,“你这什么眼神?信不信我把你变成弯腰驼背的虾公啊。”
他做了个捂眼睛的动作,“我知错了,你可别一个生气把我给永久性眼部综合症了。”
她说,“我么别在这儿臭贫了,快回去吧,我这一身疲惫的肌肉,还要去做个精品按摩呢。”
他看她这一下子懒洋洋的神情,“好,我们回去做spa,我也看看你这所谓的肌肉在哪呢。”
她打了他一下,“臭流氓,你这脸皮都可以做城墙上那块最坚不可摧的砖了。”
他故意往后倒,靠在墙壁上,“哎哟,你这一推,我这后背火辣辣的疼,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不幸中了变红紫的彩票。”
她把他的衣服扯开,看他身后哪有一点受伤的样子,“你这贫嘴的混蛋,看看哪里受伤了,就会装柔弱骗取同情。”
他把她的手攥在自己手里,“可是这招好用啊,你不是被我吃的死死的吗,看,你现在……是不是脸颊发烫,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想,你个傻缺,我这心脏不说是天然的金刚石一般坚硬无比,也是铜墙铁壁,你这几下子还能把我的心给安上跳动脉搏?
确实,他这两把刷子,不足以打开李树的心门门槛,不是他段位不够,而是李树的心早就宠辱不惊,处事顺遂了。
不知是出于什么,她或许是天生就这样,无论面对什么大不了的事,生老病死、身边最亲近的人离世,她都不会有什么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