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病房里的病男靓女又沉默了。
尽管水货认为,张家敢舍张晨,一定有其他原因,可惜虞婉尘并不是好听众,更不是个好参与者。
但过了片刻,真正的参与者就来了…浪子风和他的粗鄙保镖。
“不是打不死的小强么,不是上次被人捅三刀,一个月就活蹦乱跳了么,怎么这次这么蔫儿?”
风清世进门就开始损水货。
“能一样?”
左宾白了风清世一眼。
这次腹部两道血肉伤,就不比上次的轻,何况后背,胸腔、双臂、肩甲等部位多处骨折骨裂,体内脏腑气虚,能两个月下床,他就算是烧高香了。
“听虞小姐说…”
“叫我婉尘。”
水货刚想询问风清世,就被虞婉尘打断。
自从前几天表明自己要遵守约定,虞婉尘就像开闸的洪水,各种情绪泛滥。
对水货的王八蛋称呼,改成了左公子,以往左宾称呼她为虞小姐,现在冷静千金也不想听了,直言左宾以后就得叫自己婉尘。
就…突如其来的肉麻,让左宾的伤口好像多了些蚂蚁,痒得他备受折磨。
“呼…”
水货吁了口气:“听婉尘说,张校呈要把张晨交出去?”
“警安局流出来的说法是这样的。”
风清世点了点头,大咧咧坐在沙发上,他笃定道:“不过…张晨不可能死在警安局里。”
“你的意思是…找个死刑犯?”左宾扬起眉毛。
“常规套路,但是好用。”
风清世嗤笑:“不过虞三叔敢走,就没打算让张晨活下去。”
“这些事儿你就别管了,虞家给张家施压,你坐收渔翁之利不就行了。”
浪子又道:“今儿过来,是想告诉你两个坏消息。”
“坏消息就别给左公子说了,他要养伤。”
下一刻,冷静千金便出声阻止起浪子。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一个坏笑,一个冷笑。
“啊这个…也不是坏事儿,只是有点儿巧。”
风清世干咳两声,他道:“这第一嘛,齐周张三家这两天召开一个文玩探底展览会,三家共计十五间文玩铺子参与,听视力网的风声,三家共展出二百来件老货、旧仿和妖货。”
“旧仿妖货都是明码标价,一部分五十万以下的老货也是如此,五十万以上的,如果有心匀货的玩主,眼力劲儿不行,可以邀请夏国任何鉴宝大拿前来掌眼。”
“只要超过底价,三大家族店铺掌柜就不会再加价。”
“嗯?”
病床上,浪子风话罢,左宾眼眶怒睁,他几乎是用嗓子眼提个一个音儿。
“二百件,还是以展览会的形式畅销…这特么不是诚心砸我场子嘛!”
杭市文玩圈子大么?
很大,但文玩生意属于慢工出细活,就好比有玩主喜欢一枚镯子,按说这镯子大同小异的型号,杭市可能有七八间文玩铺子都有,但这位大爷就是不去铺子,而是死皮白赖去玩主家里,或是去铲地皮,在民间市场淘来淘去。
毕竟手里攥着钱,有钱才是大爷。
所以,文玩圈子素来活跃,谁都想在这个圈子深挖,但任何人都害怕打眼,这就导致文玩界交易量,不说落针可闻,也是零零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