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午夜。
紫荆花市前往约翰国的国际航班上,头等舱中,有个个头不高,戴着鸭舌帽的男子,男子面容阴翳,一双眼睛好似熬过鹰一样尖锐。
“左、宾、”
男人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声音从牙缝中一字一顿呼出。
穿着灰色外套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从杭市来到紫荆花市的张晨。
他在警安局一待就是十天,听内部人说‘张晨’已死,张晨就知道他神通广大的父亲,已经瞒天过海救下自己。
鬼知道刚回到张家,他还没来得及看望爷爷,就被父亲扫地出门,让他滚得越远越好。
他们张家可是杭市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而杭市在夏国的城市体量也名列前茅,可以说,他在夏国本该是天之骄子。
转眼成了丧家之犬,这种结局让张晨难以接受,尽管他手里还有几个小目标。
所以,他将一切罪责都归于左宾身上,如果不是那个家伙突然出现,他这几天都已经将虞婉尘阅腻了,又怎会如此狼狈?
“下次回来,我一定要你的狗命。”
……
十数个钟头过去,张晨下机后,张家庄园已经来仆接人。
庄园并不大,但老爷子和父亲时常来西方旅游,作为暂住地再合适不过。
时差之故,天色麻亮,庄园仆人带着张晨过去,这位张三少爷坐在车上,翘着二郎腿,揉着眼睛。
“敦市有什么气质上佳的名媛没?”
他又大大抻了个懒腰:“在局子里憋了十来天,得好好泻一泻火。”
“有的,敦市克林家族的三小姐刚过世没几天。”闻言,庄园仆人笑说道。
值时,轿车刚驶出市区。
“克林家族?”
张晨听罢撇嘴,三两秒后,他突然反应过来,紧接着脸上浮现寒意:“老子虽然被放逐出来,可你一条张家养的狗,也敢拿老子开涮?”
死了的人,还有什么意思?
“不不不,我们的意思是…张三少爷可以下去找她。”
副驾驶座上,戴着礼帽的男人怪笑一声,他转身望着张晨,下一刻,男人手中一柄明晃晃的匕首,直直刺入张晨心脏。
冰冰凉凉…开始火热的灼痛…好像万千钢针扎在了心脏…四肢开始冷热交替…呼吸开始困难…
一瞬间,张晨眼神都开始涣散…他艰难垂目,望着心脏处的匕首。
他才刚来敦市啊!
“张三少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副驾驶男人又转过身,他没去看后座身躯开始抽搐的张晨,淡笑道:“下辈子,眼睛放亮点儿。”
咕噜…咕噜…
后座,张晨嘶声几下,一头杵在座位缝隙中。
“张太秋那老东西没几天活头了,张晨一死,如果张家小辈再走一个,杭市可就成张家的丧胆之地了。”
男人嗤笑道:“张校呈那王八蛋不会教育子女,还得我们从厦市过来操心。”
“真折腾人啊!”
……
杭市中心医院,VIP病房。
“半个月了。”
病床上,在虞婉尘和八手保镖搀扶下,左宾半坐而起,他活动着能够晃悠几圈的右臂,脸上浮现有些木讷的笑容。
他终于能动弹了。
“停、我自己动手。”
刚坐起来,眼见虞婉尘又要服侍自己,左宾一个头两个大,他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