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虽好,夜风却也冷,街面上的游人渐渐稀疏,陆续归家烤火守岁或是钻被窝睡大觉了。
林鳞游他们三个大男人兴致不减,四位姑娘虽然穿着厚厚的衣裳袄裙,外面还都戴着白狐暖耳貂裘袖筒,身子却还微微哆嗦着,更兼困意阵阵袭来,接二连三地打起了呵欠。
“大哥,我们回吧!”林鳞游搂着将头歪在自己肩膀昏昏欲睡的小妹。
张贲道:“这么早就回?今儿个可是要守岁的。回去大眼瞪小眼啊!”
是啊!大明的夜晚,就是要在外面才好玩的,回去屋内有没有游戏电玩。
“回去烤火守岁嘛!”林鳞游说,“城墙风大,让姑娘们回去睡觉,咱仨围炉搞点小酒喝喝,岂不美哉?”
“行,那我们回吧!”张贲这才注意到姑娘们都一脸倦意了,全然没了刚才的兴致勃勃。
几人下了城楼,走过长街,转过一个街角,再走两步路马上就到家了,街面上也空旷了不少。
这时迎面走来五个汉子,走路跌跌撞撞东倒西歪的,一看就喝了不少酒;口中还哼着不入流的小曲。
知道醉汉惹不得,林鳞游他们也很识趣地让到一旁,擦肩而过之时,林珑猛得将靠在林鳞游肩上的脑袋抬起,发出一声惊叫,与此同时,后头的余妙兰也发出了一声轻呼。
“干啥?吓我一跳。”林鳞游问林珑,“你怎么了?该不会靠在我身上做噩梦了吧?”
“哥……有人摸我!”林珑嫌弃地看向身后的那五名醉汉。
林鳞游他们也都朝醉汉们瞪去,醉汉们大概是刚才看林鳞游他们主动让路,觉得好欺负吧!又见四位姑娘个个貌美,不由邪心大动。
见林鳞游他们看过来,醉汉们犹不识趣,一人嘬起嘴巴,朝姑娘们吹起了口哨,刚吹一半,突见一只大手从天而将,“啪”一声清脆声响,大手已重重盖在了他的脸上,口哨声戛然而止,醉汉整个人也如同断线风筝一般腾空翻了个跟头摔飞一旁。
张贲轻轻揩了揩手,伸出指头指向其余四名醉汉:“你们……”
“大哥。”林鳞游走到张贲身旁。
“这几个家伙,摸了小妹和余姑娘的……那儿!”张贲说,“我在后头看得是一清二楚。”
“摸……摸了又如何?”一名醉汉兀自不知死活,挺胸嚣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