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儿子五十来岁,矮了他一截,此时走过来,脸上神情已经改变,透着拘谨,“三爷,请你理解昨晚我们家人的心情,我父亲是家中宝贝,他在与你会谈时发病,我们报警无可厚非。”
“自然。”厉北琛明白他这是客套的说法,他眼神微微一抬,“严老情况如何?”
“昨晚本已经放弃治疗,万幸父亲顽强撑下来,目前已顺利手术。”
他这话一出,厉北琛紧拧的眉心一跳,冷冽松弛一寸。
黎向晚激动地握住他的手,“三哥!你没事了!”
温宁望着他们交握的手,心头苦涩,又默默为他高兴,她昨晚那样豁出去,是值得的。
合盛的股东们刚也要松口气,
严老儿子话锋一转,“父亲已经醒来,我是代他向你传达地皮竞标的结果,父亲对你的竞标书中出错,还是耿耿于怀,他原来很看好你的五星级酒店项目,但恐怕要将地皮给另一家公司了。”
合盛的股东们脸色大变。
厉北琛俊脸未改,沉着冷厉道歉,“严先生,严老病危,这件事我有责任,所有后果我一缕承担!
我自不会再竞标这块地皮,合盛不吃严老的人血馒头,我望他早日康复,也会请最好的医生负责他日后的医疗。”
严先生微微一怔,不禁重新看向厉北琛,这个年轻人气度可敬,
他一震笑着点头,“三爷心胸如此魄力,是内外皆有修养,不愧是榕城商界第一人,听闻你的公司都是靠你单打独斗下来......此次恐怕损失不止上千亿,望你度过难关。”
寥寥口头几句,说的却是一个公司生死存亡的事。
厉北琛稳如泰山,凉薄致谢,“多谢。”
严先生带着一行人走了。
合盛的股东们当即却坐不住了,他们忌惮厉北琛的威严,年纪轻轻他手段了得,可这个项目关乎合盛的根本,
有股东气愤的站出来指着温宁,“总裁,竞标书是温副总做的,她出了错就该由她单独负责,你把她拎到严老那里撇清楚,这块地皮我们不能放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