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琛抬动麻木的双腿,沉冽的嗓音颤抖,难过,激动,不安,“孩子怎么样?医生?”
羊水刺破,孩子躺在手术纱布上,没有动,医生拍了几下,她也没有发出哭声,安静得异常。
那是个很小的丫头,如墨宝所预料!
可是她太瘦弱了,也就厉北琛一个巴掌大。
红红泡皱的皮肤,难以辨认的小小脸蛋,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她的小小四肢,红通通的泛青,抱作一团,或许,她已经奄奄一息......
“我的孩子!到底怎么样了?”厉北琛穿着无菌服,心灼如焚,跑过去揪住医生的衣领,冷声质问。
他不敢触碰孩子!怕一碰就碎,这是他和温宁的女儿,第一个女儿。
受尽了苦难的可怜宝宝。
厉北琛的眼睛赤红一片,吼道,“你救她,你救救她啊!孩子不能死,否则我让你全家陪葬!”
他恨自己没有早一点找到谢芷音,在德国中部机场被埋伏后,他受伤不能行动,养了三天匆匆赶到柏林。
自己的人手不够用,欧洲毕竟不比国内,一呼百应有关系网,查点事不用几分钟就能到手资料。
他是在新闻上看到柏林市中心出了一起车祸。
谢芷音被记者拍入镜!
有了这个线索,他火速找到了圣母医院,连夜潜入进来。
难道还是晚了一步吗?
“救她,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厉北琛给医生下最后通牒,仿佛他一下秒就会化身为死神索取医生的性命。
他一会说中文一会说德语,医生辨不清这个东方俊美面孔的男人,与孩子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