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韩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颓唐的缩着肩膀。
温宁劝他,“为了日后能和表妹相聚,舅舅,你接受治疗吧,别再闹事违反法规了,会加重判刑的。”
莫韩摇头,“我没有闹事啊,我只是不接受治疗,自暴自弃想见你一面。但我以后不会了。”
温宁皱眉,可早晨给她打电话的警员明明说,舅舅闹事抗拒入狱服刑?
吓得她立刻跑了过来。
是传达错误吗?温宁思忖着,没和舅舅提,又说了会儿话,警医要给舅舅治疗了。
温宁再次叮嘱舅舅,入狱后要保重自己,别违反法规。
她看了下时间,九点了,很担心厉北琛的病情,针灸还插在他脑袋上,过久则不宜,算着时间他也快醒来了。
她赶紧离开警局。
坐车回来的路上,天气不算好,阳光被遮盖在乌云里,好似怎么也穿透不出来。
初五,大街上还没什么人。
突然,她看到一个早餐店开了门。
亮澄澄的糖饺子摆在玻璃热柜里,刚出锅鲜呼的。
“我想念您包的糖饺子了,小时候一口一个......”男人虚弱低沉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
温宁心间酸酸,眼神泛出细碎的光芒,喊停了计程车,当即跑下去,跨过马路,她买好一袋糖饺子,打包,跑回来坐进车上,初春好冷,路边的冰雪没有完全融化。
她担心他爱吃的糖饺子凉掉,便紧紧揣在怀里。
隆起的小腹,感受到了滚烫,里面的宝宝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