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不知道那个姝绝得能夺去所有人注视的少女,刚才走之前为什么瞪了他一眼,好像他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一样。
但没等他思索清楚就听到她许了人,沈暮不知道为何心脏似被活活挖去了一块,在他以为已经麻木的躯体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原盛压了压嘴角,往口袋里又掏出一颗水果糖递给胖婶,艰难的问。
“婶子能不能跟我说说虞同志许了哪家?”
又白得一颗水果糖,胖婶揣兜里边挖地边说。
“是隔壁大队的贺擎,那小子还是个营长呢,人高马大的,模样也不差,配阿姝也不差。”
原盛听着,眼皮耸拉了下去。
沈暮重新捡起锄头,压了压泛着苦味的舌头想。
营长条件是不差,还能随军,女孩那身嫩白的皮肉能够在男人的爱护下保护得很好,而他就不该升起一点妄念。
“条件好又怎么样,跟虞家丫头都订婚一年多了,过年过节人回不来就算了,也没让爸妈来大队长家走走,还没寄一封信给虞家丫头的,这不是白白让人姑娘等着他嘛。”
一个大娘撇着嘴道,听着就是对这种没有礼数的人家很不喜欢。
沈暮手顿了顿,原盛听出里面有些东西,看向这大娘,想多知道些信息。
胖婶得了水果糖的笑没了。
她就住在虞家隔壁,两家是邻居,常常走动着,自然知道贺家除了定亲那天,一次也没来过虞家,就跟两家没有定过亲一样,关系处得比她这个邻居还疏远。
但甭管怎么想的,虞家这亲事还在,胖婶不想说男方家的坏话,万一传到人耳朵里,以为这话是虞家说的,她不是就干了那毁人姻缘的烂事。
“别瞎说,贺擎听说快复员回来了,可能以后会在县里有工作,没准过些时间就会来虞家过礼,你就先准备好吃席的钱吧。”
胖婶说得这么好,大娘却是不好看这俩小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