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老人想见你,没见到。算是喜丧,已经九十八了,什么都看不到了,这几年就是依靠记忆寻找方向和东西。”
说到王光直老人,村长那边也哽咽,村里人都自发的来祭拜。
王光直的老伴儿此时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腰上已经戴上了白布,王光直的小孙子跪在门前,对着每一个来往的宾客磕头感谢。
“早知道我就不走那么远了……”
“季先生,这是老头子给你留下的,他还有一句话让我嘱咐你,你靠近点!”
正当季东来和村长说话的时候,王光直的老伴儿侧过头,摸索着墙壁走进屋,拎出一个包裹,打开来是一把日本的佐官刀,季东来身子直颤,赶忙侧过头。
“老头子让我告诉你,有时候shā • rén是不用刀的,你是东北人性格,要注意!他被人杀了一辈子,你不能这样。”
“另外我也活不长了,以后麻烦季先生照顾一下志强,他是东北人的后代,性子太直,以后麻烦您了。”
老人说话的时候把佐官刀和一个存折一起递过来,季东来一阵错愕,再想说什么,老人已经摸索回去了座位,不等季东来答应。
“我答应你,奶奶!”
擦掉眼泪,看看门口跪在那里的王志强,季东来心里生起无限的悲愤。
本来季东来打算给王光直进行个风光的葬礼,结果拿起电话,才知道老人早几年就有交代,不能风光大葬,只要符合政策就行了。
况且现在老人的身份很尴尬,季东来在门口来回踱步,好长时间这才决定给自己认识的几个人打电话。
“东来,节哀顺变!”
酰长城和谭秀梅是下午到的,和酰长城一起来的还有酰盛,礼貌的祭拜过老人,几个人找到季东来。
“酰叔,能给弄一面国旗么?”
递给每个人一根白腰带,季东来尝试行的问道,酰盛那边愣了一下,并未答话,季东来知道自己想多了。
酰长城那边想要说什么,季东来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