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时间能医好所有创伤,就因为它可以使一切死亡,包括爱和同情。]
[——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彼什科夫]
......
......
[part一·贪天之功]
人们回到阿尔伯特科考站时,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
并不是雪獒部队的行军速度不给力,而是[joestar]的人们选了个相对安定的时节进山。
在这片人迹罕至环境恶劣的绝地,全年三个季节都刮起八级狂风,想要在这种环境下行车赶路,对付蜿蜒山道,对司机来说几乎无时不刻都在考科目二,一旦出错就是车毁人亡。
海德拉大哥和杰森一起撞开红指甲旅店的大门,后边的队员们便开始搬运伤员。
雪明和流星两人瘫在担架上,得休息很久很久。
紧跟其后的就是苏绫,在路途半程,这位vip的身体中又爆发了一次维塔烙印,似乎在险恶的北境,在充满剧毒的空气里依然有数之不尽的病毒存活着,但凡苏绫的身体免疫力降到临界值,就会立刻染病,连万灵药都不好使。
最后是小七,她与阿绫老师一起横着进来。
白子衿先是在巨人混种战士的死斗中身负重伤,全身上下的脏器几乎被岩盐弹打得位移,灵体在[i·圣像]的魂威攻击中蛀得千疮百孔,往红星山与科考站来来回回跑了三趟,她的癫狂指数本来就很高,经雪明这么一通表白之后直冲云霄了属于是。
万幸的是,海德拉大哥很靠谱,杰森大哥也很靠谱,流星刚刚认识的威廉大哥更是铁一样的靠谱。
这三位中年人分作三线,海德拉去找万灵药补给,杰森去找燃油物料交通载具,威廉去找各类地下食材,给伤兵们进补。
雪明与流星,小七和苏绫,这四个人瘫在床上。
老板雇人打通了二楼的隔断墙,为他们造了一间四扇空气净化机通风的大病房。给他们床头接上电话线,终于通了网络,能通过有线桥接的方式网上冲浪。
他们的肉身在万灵药的照顾下并无大碍,但是精神元质的损害得休息很久很久,才能缓过来了。
回到红指甲旅店的时候,一楼混吃等死的斯拉夫汉子们便收起往日嚣张跋扈的作风,看杰森·梅根的眼神也愈发尊敬。
原因没有别的——
——因为杰森是少数几个站着回来的。
戴蒙德诺夫也是如此,尽管看上去不太精神,至少这个“只会打洞的戴蒙德”是站着回来了。
雪獒部队的兄弟们坐到一楼的回形柜台,立刻就有身形壮硕的斯拉夫人让开位置,给真正的勇士送去椅子。
这些人一个劲的询问着红星山的近况。
“兄弟,前线情况怎么样?”
“有进展吗?有新工作不?”
“搞到多少钱了?那地方是不是有很多宝藏?很多遗产?”
雪獒部队的兄弟只顾着喝酒,心中还弥留着恐惧感——
——那种恐惧是在雪山峰峦之间,承受狂风与灵压时,命悬一线的惊魂未定。
聒噪的人们像是苍蝇一样围在兵员身侧,依然叽叽喳喳的。
“依我看啊!这次肯定是大胜而归!”
“对呀对呀!上一回死了那么多人,这次大家都平平安安的,最多也就是残废几个,一定有好消息吧?”
“拜托了,给我安排一份更有意义的工作吧?”
十来个小黄帽坐在雪獒部队的兵员身边,七嘴八舌的说起美好的未来。
与雪獒部队的兵员不同,他们不需要跑到危险的车站之外与风雪搏斗,有一份稳定的收入,每天都在变着花样找乐子。
这些兵哥哥可没什么好脾气,如果说北境算深渊铁道的边疆,那阿尔伯特科考站的驻防兵员,几乎每天都得往尼福尔海姆敌占区跑,个个都是生死看澹不服就干的**。
只见混吃等死的油腻汉子要挨上兵哥哥的几个耳光,海德拉长官抱着一个大油桶回来了——里边全是万灵药。
狼群的头领回到队伍里,手下的狼崽子也安分不少,不再与这些癫狂躁郁的人们斤斤计较。
“送到病房去。”海德拉这么吩咐着,把油桶交给哨兵。
他脱下御寒外衣和棉毛内衬,摘掉帽子和口罩,就看见厚实的泥灰把那头银发都罩住,古铜色的皮肤和红彤彤的眼睛也盖上了雾蒙蒙的油污。
他往盥洗室走,身边就聚拢了五六个好事的年轻人。
“鬼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