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难看的神色舒缓了些,看着眼前气势十足的小女娃,少了些怒意,多了点审视。
“丫头,你这话何意。”傅先生淡淡道。
祁楚楚也没拐弯抹角,“晚辈不才,一手丹青还不错,既然先生手中那么多名画,说明先生眼光毒辣,不如您指点指点晚辈的画艺,再说我们与崔奕先生的画是否有缘分。”
口气倒还真是不小,慕尘端也十分紧张地看着傅先生,静默了片刻后,傅先生出生道,“好!不过我可要提醒你,若你的画只是平平,今日就是你们最后一次踏足这竹楼。”
“好。”
见祁楚楚爽快,傅先生拍了几下手掌,请祁楚楚起身去往里面的画室,慕尘端跟着进去。
傅先生以竹为题,让祁楚楚作画,一个时辰后,祁楚楚画完了一幅风中摇曳的翠竹图。
“先生请过目。”
“好啊。”傅先生应声走来,细看了一番之后他从袖袋中掏出他的透镜,几乎是要伏在上面去看。
祁楚楚见状,就知道大概率是稳了,这小老头绝对是惜才的人,方才她在外转悠时,就发现有许多画作都是没有署名的。
“如何?先生?”祁楚楚出声问道。
傅先生抬头看她,眸子有神许多,亮晶晶的,但又快速染上了几分肃穆。
“你这丫头的确不是池中之物,这幅翠竹兼具形神风骨,画中的翠竹随风摇曳,却依然坚韧,意境卓然。”
看着故作深沉的傅先生,祁楚楚又道,“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先生果然慧眼。”
“虽说你技艺高超,不过,老夫的画,可没那么容易求得。”傅先生说着,收起了透镜。
“那我们与崔奕先生的画就是有缘的喽,只是还不够?先生是这意思吗?”
傅先生没有回答祁楚楚的问话,只是笑着走出了画室。
这不就是有戏了,祁楚楚面露得意,拍了拍慕尘端问道,“太皇太后何时生辰?”
“下个月十二。”
“那还早着,咱们回府去吧王爷。”
什么?慕尘端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楚楚,“这便回去?你作画不就是为了让傅先生松口吗?”
“他那个老滑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松口?你还没看出来他伎俩啊?先走吧,多来几次才能达到目地呢。”
“那王妃可能保证,按你的做法定能取到崔奕先生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