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的这番话如同一盆冰水泼在了元昭的身上,让她霎那间脸上的红晕尽退,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督主是何意,民妇听不懂。”
元昭勉强的笑了笑,心里却大惊。
容若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番话。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知道今日自己和大哥的谈话。
那是在将军府,她和大哥两人特意寻的隐秘的地方,可是,即便如此,这番话依然传入了容若的耳朵里,可见,厂卫的手伸的有多长。
这样的人,自己还有摆脱的可能吗?
想到这些,元昭的一张脸越发的惨白。
容若也不接她刚刚的话,只是修长的手指在桌上缓缓的敲击,一下接着一下,不疾不徐,却让人浑身战栗。
虽然容若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那种窒息感却扑面而来,元昭不由想到上次的事情,她感觉脖颈开始神经性的痛了起来。
她闭了闭眼,终于开口道:
“那番话不过是应付我家长兄之言,当不得真。”
她的话音一落,敲击声戛然而止,容若薄唇一抿,凤眼一挑,缓缓道:
“你可知欺骗本座的下场?”
“民妇不敢!”
元昭低着头完全不敢去看容若,但是即便不抬头,她依然能感觉到两道冰冷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屋子里安静到了极致,元昭甚至都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吞咽声。
她额上的冷汗已经顺着脸颊低落,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容若终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