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国章一声喊杀,十大统领仗着武艺高强,举着兵器喊杀着冲了来。张非铃顿时吓得躲到落凡身后。而在场的几十位老统领,也全部冲了进来拼杀。
然而不等双方交手,便诡异地看到,那十位统领像是忽被抽走了骨头,全部浑身瘫软倒了地上,手中的兵器也跟着散落一地。
一众老统领举着兵器,一脸的纳闷。怎么还没开始打,对方全趴下了。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既疑惑又感到庆幸。
而地上趴倒的十大统领,更是满脸的疑惑和恼怒。他们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身体突然动不了了。都像是翻不过身的大王八,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此时,见岑煌浑身酥软趴在地上,手里金弓也落了一旁。他手撑着地面,费劲全身力气这才重新站了起来。可不等他直起腰,又腿软倒了地上。
他恼火地看向落凡,大骂道:“该死!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从进来到现在,一口茶也没喝过,怎么会中毒。你这贼人到底给我们下了什么毒?我告诉你,我们十万大军就在城外等着,你们若敢伤我们一根寒毛。大军立刻冲进南城,杀光你们全家。”
见对方死到临头,还在逞威风。落凡脸上杀气森然,走上前重重一脚踩在岑煌手臂上。只听“咔嚓”一声,岑煌的手臂不意外地断碎。登时疼地他闭眼惨叫连连,整张脸也痛地扭曲起来。可惜此时他浑身无力,连哭叫声也不响亮,像是落了水的石头闷咚咚的。
落凡踩着岑煌的断手,冷哼道:“你上午给我们下过毒,可惜你下毒的手段太差了。我给你们下得毒叫三步倒,它的滋味还可以吧?对付你们这种满腹毒肠的人,就该用毒手段!现在,也该是你们赎罪的时候了。”
走回头,落凡将手中钢刀递到张非铃面前,严酷道:“玉文,你不是一直恨自己没有本事替哥哥报仇吗?现在,我给你机会。你去砍了岑煌的脑袋,他便是杀你哥哥的第一凶手。”
张非铃双手握紧钢刀,霜面冷看向岑煌,情绪激愤下手臂不断地打颤。她一个千金大小姐,连刀也没拿过,如何又敢shā • rén。不过,想到自己满门的血仇,她还是咬牙切齿,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见张非铃一脸杀气地走来,众统领这才面露恐惧,全都慌了神。如今,他们就是笼子里待宰的鸡鸭,哪里还敢再耍威风。
岑煌刚被踩断了手,疼得满面大汗。见张非铃走来要杀自己,更是恐惧的面色惨白。他一只手努力地扒着桌腿想要站起身,却无能地再次摔倒在地。
只能靠着桌腿歪着半个身子,大哭求饶起来:“玉文!你不能杀我呀。我也是被逼无奈呀。你想想,他们九个年龄比我大,资格比我老,他们都投降司马月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真是无可奈何。只要你不杀我,我愿意辅佐你当大帅。以后布衣军全听你的。咱们可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你真忍心杀我吗?念在往日的情分,你就饶了哥哥一回!哥哥真的知道错了!玉文妹妹……”
岑煌大哭着求饶,将脑子里能想到的说辞,全急倒了说了出来。可张非铃却一句也听不进去,见她暴怒之下脸红地透了黑,眼睛好像崩出火来,举起刀嘶吼道:“畜生!为什么你要杀我哥哥!畜生!你为什么害我张家灭门!我不杀你,我张非铃就不是人!”
张非铃嘶吼罢了,双手举刀猛得一劈!
一众老统领惊一退身,想不到这文弱的大小姐,竟真敢亲自动手shā • rén。
而张非铃这一刀斩下,正砍在岑煌的脖子上。不过,她毕竟是第一次动手,力气也不太够。岑煌的脖子被她一刀,只砍断一半。看他倒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合不起来、汩汩冒黑血的断脖,浑身抽搐着,将两条腿也蹬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