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人全吓懵,李本心这个天都王也惊了脸!萧王廖之化也傻眼,这小子是谁呀,这气势、这嚣张,比天都王还狂呀。竟敢喝止天都王的命令,还敢一脚踢飞天都王的将军,这太令人不敢相信了。
然而不等天都王一众人发难,落凡慌忙走上前,扑通跪地,凄惨大哭道:“哎呀,参拜天都王!惊雷神捕救驾来迟,请天都王恕罪!”
“救驾,还恕罪?这又是闹哪出来?”众人又是一顿迷茫。
李本心气得一拍大腿,指着斥责道:“你还知道自己身份,你胆敢当着我的面,殴打我的大将军,喝止我的王命,简直岂有此理。如今,若不重重严惩,在这王宫怕也没人怕我这天都王了吧!”
落凡却仰起身,大声道:“非也。殴打大将军,喝止王命,这正是天都王的命令。若天都王要怪罪,那微臣真是冤枉呀。”
“什么?本王的命令,休要狡辩,本王什么时候给你下这样的命令了!”李本心气指着喝道。
“当初,天都王登基的时候,曾发布告令,说以后要严行峻法,上至天都王、下旨平民百姓,要一体用公,不得徇私,不得枉法。若有徇私枉法者,则人人可以指责,人人可以攻讦。不知,王可记得这份告名?”落凡不急不慢说道。
李本心皱眉道:“我当然记得。可这和你今日无礼之举有何关系?难道本王还徇私枉法了不成?”
落凡昂首振声道:“确实如此。王自然知晓天都王朝的律法,那么律法中,通奸罪该当如何呢?”
落凡一句话,所有人全部傻眼!不愧是活阎罗,不愧是落凡,他竟敢当众用天都王朝的律法去压天都王!李本心也气得瞪眼!
按照天都王朝律法规定,通奸罪杖男女各杖八十。如果天都王和百姓一体用公,用同样的法律的话,那么这丽妃的通奸罪,还真不能杀了!
李本心一时被噎住,说不出一句话来。其他人也糊涂了,这落凡还真敢上纲上线呀。这说是王与民一同,但怎么可能真一同呢?
寥之化稍愣住片刻,心说,这就是能镇住四大家族的落凡呀,这小子果然狂呀!他不仅瞧不起四大家族,这分明是天都王也不放在眼里吗?
大怒呵斥道:“小子,凭你也敢质疑天都王的命令!天都王能和百姓一样吗?天下都是王的,王要杀谁,还需要你来管!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干脆一起杀了算了。”
落凡又忽然匍匐跪下,声泪俱下,大哭道:“王!您是天下的英主,我等臣子都是你的臂膀。这些小人不顾王朝律法,一味谄媚挑事,是要逼着您违背律法,逼着您与自己的心腹对立呀。若传出去,那天都王威信何在。在场全是小人流氓,没一个是真心实意替您着想,我落凡无能无德,只好冒死劝解!您可不能上了小人的当了。”
“这小子骂人!合着整个天都王朝就他一个忠臣了!”众人一听脑门全皱了起来。
廖之化怒道:“嘿,小王八蛋,你说谁是小人流氓呢!这一对奸夫淫妇,难道还不该死!天都王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把他这对狗男女一块砍了脑袋清净!您一声令下,老夫亲自动手!”
李本心此时却有些犯难,落凡说得对,这杀陆巧巧和李恬容易,可以失去的人心想要再找回来那就难了,何况他还要倚仗落凡这份嚣张去对付司马月呢。
见李本心迟疑,落凡跟着又道:“王,李恬和陆巧巧之事,必有蹊跷。我想此事定是有心人栽赃,一来诬蔑王的清誉,二来折损王的臂膀。若您杀了这二人,那是亲者痛、仇者快!请王给我半个时辰,我必将此案告破。若我不能解开此事,愿于二人一同赴死!”
“啊?半个时辰,还有什么蹊跷,落凡这是自个找死呀。”李齐林一众又是窃窃私语起来。
李本心闻言,收敛脾气道:“好!如你所愿!我便给你半个时辰,若你能查清此事,我便依你处置。若你查不清,那你要承受连坐之罪,一块儿砍了脑袋!”
落凡便道:“多谢王成全。不过此案关系重大,时间又紧迫,我断案还需一些辅助。不知王,可否命在场金甲卫听我调遣。”
李本心点点头道:“好,如你所愿。李子海,你配合他,一切听惊雷神捕的安排。”
李本心身后金甲卫大将军,满面大胡子的中年将军李子海,当即走上前,看落凡不悦道:“说吧,要我们怎么做?”
落凡回头一喝:“先把丽妃宫那些个丫鬟、仆役、管事全抓起来,他们看管门户不禁,以致于酿出此等丑事。每个人先打四十杖,以儆效尤!”
李子海一挥手喝道:“金甲卫,照办!”
当即几百金甲卫将宫中十几名男女宫人,全部压在场中劈里啪啦打了起来。顿时,惨叫声漫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