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凤之刚从外面回来,自是要回晴兰院换身衣裳,刚跨进院门,就瞧见裴绝伸着脖子坐在树下,朝院外的方向张望。
这是在等她么?
可见到她回来,裴绝又一本正经将视线落回手中的书本上,以此来掩饰他并不是在关心她。
虞凤之笑了,就没见过傲娇得这么刻意的!
她走过去,摸了一下裴绝手里的手笼,蹙眉道:“都凉了,怎么不叫人添炭!”
都凉了么?裴绝根本没有发现,也忘记了自己坐在这里多久了,只是今日的书好像没看进去几页。
虞凤之握起裴绝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帮他暖手,想到有了金线草,阿绝再不用四处抱着个手笼走动,她开心地眉眼都弯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寻到了一个能医治你的方子,你要不要试一试?”
虞凤之并不是故意要隐瞒金线草一事,而是她答应了师父,不能吐露金线草的来历,否则会给济世堂招祸。
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懂,她受了师父的恩惠,怎能让他陷入危险中,这才没有提起金线草。
裴绝见虞凤之眼睛亮晶晶的,满眼的期盼,心口微微一缩。
她说想让他活着,真的用尽了全力,想尽了办法,他怎忍心叫她失望。
“需要我做什么?”
见裴绝答应的痛快,虞凤之嘴角杨得更高了,真不知道阿绝是怎么把傲娇和乖巧切换得如此丝滑的。
她忽地靠过来,在裴绝唇角偷了一个香,“听话就好!”
裴绝被这蜻蜓点水的一吻折磨得耳尖通红,见女人撩完就不负责任地走开了,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到自己的怀里。
“怎么听话,夫人教教我!”说着,他的唇就贴了上来。
微风吹过,花瓣纷纷而落,直到铺满裴绝肩头,他才留恋地直起了腰。
离开两年,他再感受不到这样的味道,那样的日子想想都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