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重重抽了一口烟，静静等待着对方说出一个数字。
在这安静里，他听到自己心跳声。
机械怪声：“所以，你把重城所有的金属给我们，我只能给你一万套防护服。”
方毅惊呆住。
顾生一阵惊喜过后，还以为方毅不满意，拼命对他使眼色，让他说同意。
这笔帐不是很好算吗？
对于方毅来说，没有乔尼，不可能完成对重城的救援，不可能救援力度有这么大，拿走相当多的金属和矿石。
基地的人帮忙救援，再送回基地换防护服，这笔帐很划算。
对于顾生这个知情者来说，空间是叶琳的，睡眠舱却肯定是基地的，岳峰等人一直协助叶琳完成各种别人做不到的救援。岳峰等人是基地的人，在顾生来看，预测小姐叶琳也是。
基地的人帮忙救援，再送回基地换防护服，这笔帐很划算。
方毅神情茫然，视而不见。
机械怪声道：“但是，我可以说服董事会为你建造一部分穹顶。如果你愿意听从我的建议，重新在本星球最暖的环形带上建设基地，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飞机运送或救援车运送的安全性更高。如果你坚持已见，继续建设现在的基地，我也只能为你送来。”
重城有多少金属，在顾生声称救援以前，就在方毅心里压着，它是一个很大的数目。
但是和得到穹顶相比，这数目未免渺小起来，生命不息投资公司基地已经过风雪考验的穹顶，是比一万套防护服更高的惊喜。
方毅醒来，他在震撼里露出笑容：“你还愿意给我一些穹顶吗？这真是太好了。”
顾生放下心，原来此前的茫然是沉浸在惊喜里。
机械怪声：“是的，但是一万套防护服我能决定，为你建造多少穹顶，这要由董事会同意，所以，我知道你和公主殿下、李察皇叔殿下、以及董事会其它在任的皇帝他们，你们在外交场合上见过，请继续保持你们的外交融洽。”
他一面说话，方毅一面盘算，他正在建造穹顶，他知道一平方米的合格穹顶，也即不会被风雪短时间内摧毁也不需要短时间内频频维修的穹顶，需要多少原材料。
方毅未免惭愧，并且直接说出来：“惭愧，重城是全球有名的重工业城市，金属储备惊人，但仅是城市之间的金属储备量排名。相比之下，我听完你的防护服功能，而我正在建造穹顶，我知道把重城的金属全给你，包括已开采的矿石，和你给我的相比，也远远不够。”
机械怪声：“所以，你必须保持和董事会的融洽关系，我才能说服他们为你建造穹顶。还有，我刚刚翻阅仓库报表，当前我能给你的防护服只是三千套，加上你现有的一千多套，余下还有五千多套防护服，需要分两批送去。”
方毅连声道谢：“这已经出乎我意料，是很好的结果。”
机械怪声：“不必客气，飞机送去时，飞行员会和你联系，按你要求送到指定地点。我想，你也许会选择一下除去重城以外，哪个城市应该先得到救援。”
方毅：“再次表示感谢，另外，我有一个请求。”
机械怪声：“不必客气，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