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城外,荒原。
路向北默默地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
外围,不少散修闻讯聚集了过来。他们知道这是凌霄宗的地盘,路向北只敢光明正大地挑战,不敢随意乱shā • rén。
这也让一些人大胆了起来。
此前被路向北间接侮辱了数十天,此刻终于找到了怼回去的机会。当然,毕竟大部分是练气期修士,是晚辈,只能委婉着怼。
「路道……路前辈,你那杆旗子怎么不扛着了?」
「路前辈,与我们说道说道呗,青剑修士关二爷是怎么击败你的?」
「真的只用了一招?晚辈不信,明明路前辈那么强,不信,不信!」
「怎么就败了呢?路前辈你能打赢剩下的那五个吗?」
「……」
路向北沉默无言,默默地收拾好东西,对嘲讽的散修视而不见。踏上飞剑,往东唰地一声飞了出去,才想到飞错了方向,掉头往西南而去。
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话——
——「关二爷,本修士会用三年时间琢磨出那一剑的缺陷,三年后,若没能结丹,我再来。」
其实路向北还有一句话憋在心里没喊出来——
——「红脸家伙,倒时我定要让你把眼睛全睁开了看我。」
……
路向北被击败的事在凌霄宗瞬间传得沸沸扬扬,弟子们都好奇峰顶高塔中住着的关二爷到底是何许人也。
魏恂一开始保持沉默。
但后面见青剑修士再也没有出现,再联想到当初落月城内乱之时,青剑修士也出现过。都是对凌霄宗有利的举措,从未听闻过其对凌霄宗有损。
于是干脆将计就计,对外只说此事是凌霄宗顶峰高塔内的机密。
反正除了掌门没人有权去峰顶高塔,还顺带可以高调宣扬一番,增加凌霄宗的神秘感。
路向北走后的第二日,魏恂召开了峰主和核心修士的议事会。
会议上大家一致含笑地将猜测谁是青剑修士的矛头对准了那几个出战或未出战的筑基九层修士。
陈平也加入了对他们的‘讨伐,之中。
谴责这人没有第一时间出头。
未果之下,有些修士甚至真的怀疑是不是老祖转世,以至于自带先天天赋。
这样的事在修仙界也并非个例。
魏恂虽对青剑修士在一开始为宗门出力时有所隐藏实力颇有微词,但考虑到最终结局是好的。而且凌霄宗不仅有弟子,还有客卿,客卿可没有义务一定要出场。
退而言之,修仙界不完全暴露实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所以魏恂亦没多说什么。
「依我看,这青剑修士几次出手,都是对我凌霄宗有利,管他是谁呢。」封余起身,走到司马峰主座位前。
司马峰主默默地低下头,平息屏气。
封余自从重新开始培育蝶灵月见草之后,再次启用了他从南沼得来的妖兽尸体腐烂灵液,整个无敌峰奇臭无比不说,他自身也常带一股连清洁符、清洁术都清除不干净的特殊气味。
封余见司马峰主低头,又走到了另外一个修士座位前:
「候道友,你说是吧?」
「封峰主所言甚是。」那位候道友一边回答,一边撇过了头去。
太臭了!
封余走到掌门魏恂前面:
「掌门,依弟子看来,青剑修士可能是老祖转世,也很可能就是在座的诸位之一。不管如何,他不肯出来相认,必有难言之隐。我等又何必非要弄得个水
落石出呢?」
魏恂点点头:
「确实如此,此事就此作罢吧。」
见封余还要上前,魏恂一脸嫌弃:
「你说就说嘛,别走来走去嘛。」
封余:……
议事结束,魏恂独自一人缓缓来到峰顶的高塔前,望了一眼威严的高塔。
启动阵法后,魏恂缓缓走进。
那里面,只有一件物件,那就是凌霄宗开宗先祖的雕塑。
雕塑很抽象,让人看不清主人生前到底长何样,但雕塑自带威严之感。
雕塑的右手提着一柄白玉剑。
剑体禁制纹路数百年未有丝毫削弱之感,仅仅是握在雕塑的手上,就给人阵阵压迫感。
魏恂在雕塑前深深作揖,久久未言语。
……
从掌门府出来,封余和李飞宇追上走在前面的陈平,封余笑嘻嘻道:
「陈峰主,我和李师弟此前一直想去你峰上做做客,但此前听闻你一直在闭关,便没有叨扰。今日方便吧?」
路向北的事情得以解决,众人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得已卸掉,大家的心情都变得不错起来。
不止是封余,走在路上不少修士都一脸轻松。
但跟在后面的李飞宇却一脸苦涩。
议事结束后他其实只想回自己的洞府去修炼,但无奈封余非得拉着他去陈平的小竹峰去做客。
说什么和陈平交流一下修行心得。
李飞宇老觉得这个脑袋有点不正常的师兄另有它意,但没有证据。
陈平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有空。走吧,去坐坐。」
封余走到陈平身边,若无其事问道:
「听闻陈峰主也在种植蝶灵月见草?」
「是啊。这不想着将小竹峰上的灵气提高一些嘛。听闻封峰主以前也种植过蝶灵月见草?」陈平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