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太子冷冷道:“既是公审,有证言便说,有证据便摆,何来造次一说。”
中书侍郎眉头一皱,“太子殿下.”
太子声音一寒,“你既然还知道孤是太子,便该知道今日之主审官是孤!给孤退下!你只是来旁听的,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中书侍郎欲言又止,但最后只得无可奈何地坐回了椅子上。
太子看着夏景昀,语气一缓,“夏景昀,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来,孤在这儿,别的不说,让你畅所欲言还是可以的!”
不管夏景昀最后能不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他都要抓住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因为一切都不会比刚才的结果更坏了。
夏景昀闻言心头一笑,看来这位太子殿下并不傻,还是懂得抓住该抓的机会,也知道扯起该扯的大旗。
有主审官这杆大旗在,别说一个中书侍郎,就是秦相亲自来了,他也能为自己顶住压力。
毕竟这关系着他自己的未来,除了性命别的怕是都能豁得出去。
秦思朝这时候忽然笑了,“高阳,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情况认定我是杀害秦兄的幕后主使,但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有什么证据就摆出来,我倒也挺好奇的。”
大宗正看着正欲开口的夏景昀,脑海之中却忽地浮现出一个念头。
对今日之事早有安排的陛下会容忍他这么横生枝节吗?
会派人来阻止他吗?
——
“陛下!”
靳忠小步疾走,进入乾元殿中,伏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