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君子”接过来说道:“可不咋的,让老郑这小子整的贼拉精神,还睡啥觉呀。”
战智湛没有像同学们那样开怀大笑。他本来不好心情也就顺溜多了,顺势就立地反击,将了“正在搞”一军:“老郑,你真的精通俺们胶东方言?嘿嘿……恐怕你是耗子戴眼镜,楞充地下工作者。吹牛也不挑个地方!”
“正在搞”笑道:“老战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是语言天才。不信你就说说,我来翻译。”
“伪君子”笑道:“战兄,你就说一段正宗的你们胶东话,难为难为老郑!”
战智湛立刻来了脾气,在床上坐起身说道:“那俺不客气了!蓝蓝的天上飞着只布嘎,飞来飞去受尽了咔哒,东张西望到处撒嘛,寻思寻思目有意思,飞到海边捡起只嘎啦,放到嘴边咪啦了咪啦,齁咸,差点齁杀!哈哈……老郑你说,俺说的是啥?”
“正在搞”眨巴着小眼睛,一时无语。同学们又是一阵哄笑。“真讨厌”捂着肚子好容易止住了笑,说道:“老战,你说的这玩儿意跟外语似的,谁听得懂呀。啥意思呀?”
战智湛总算占了上风,得意洋洋的说道:“嘿嘿……翻译成普通话就是‘蓝蓝的天上飞着只鸽子,飞来飞去受尽了折磨,东张西望到处看看,想来想去没意思,就飞到海边捡起一只海贝,放到嘴边儿尝尝,很咸,咸的要命!’”
战智湛实际上和“正在搞”的关系是很好的,他并不想让“正在搞”过于难堪,就笑了笑说道:“呵呵……还是老郑整的那玩儿意逗笑儿,老郑你再整一段。”
“真讨厌”抢着说道:“老郑,你说说那段吧……”
“伪君子”一翻眼皮,问道:“老甄你想让他整哪段儿?”
“真讨厌”没理“伪君子”,一本正经的对“正在搞”说道:“就是……就是你上回说的那段儿。有天晚上,你正在路上走着,忽然间窜出一只老鼠,把你吓了一大跳,你张口就骂那个不长眼的老鼠‘你妈拉个巴子的,吓死你爹了!’”
在同学们的哄笑声中,“真讨厌”笑眯眯的爬下床去上厕所。“正在搞”有心报复“真讨厌”,眯着小眼睛说道:“老曾,你千万加点儿小心呀!”
“真讨厌”停住了脚步,聚精会神的想听听“正在搞”说什么。“正在搞”见“真讨厌”上当,就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道:“半夜三更,厕所无灯,老甄屙屎,掉进茅坑,与蛆搏斗,与屎竞争,无人救你,壮烈牺牲,生的伟大,死的无声,为了纪念你,厕所安了灯。”
同学们又是一阵哄笑,“真讨厌”气急败坏的骂道:“呸!我就知道老郑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嘿嘿……老郑,你的胡子怎么那么尖,脸皮那么厚都长得出来。”
“正在搞”笑嘻嘻的拱了拱手,说道:“呵呵……承蒙夸奖,不胜荣幸。我比起贤弟来那是大有不如,贤弟有所不知,你的脸皮更厚,胡子就在脸皮底下,愣是长不出来。”
“真讨厌”知道自己打嘴炮不是“正在搞”的对手。也许是因为尿急,他瞪了瞪眼睛,没说什么,走出寝室,战智湛催促道:“老郑,你行行好,整段清淡可口的吧,哥儿们好睡觉。”
“正在搞”挠了挠脑袋,笑道:“战兄既然有命,小弟自是不敢不从。那一日,小弟去埠头一百,久等五线不来。正在急不可耐的烦躁间,忽见远处风云变色,一股暴土扬尘自远而近滚滚而来。待到近处,人们才看清是五线汽车风驰电掣的被盼来了。人们立刻有秩序地飞出去一百多米远以后,又像潮水一般地扑了上去。只见那五线带着翻山越岭穿沟跳涧般的疲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艰难地把门开了道小缝。一妙龄少妇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探出头来,面似桃花依旧,气喘吁吁如牛……”
“菜市场”笑道:“老郑,你个缺德兽是不是调戏那少妇了?不然,她怎么会面似桃花,气喘吁吁……”
“正在搞”笑容可掬的拱拱手,说道:“呵呵……岂敢!岂敢!三千年前孔二哥说过,喜欢美女喜欢涮羊肉是人的一种天性。三千年后,当一个绝色少女被我坐在身下之时,我的天性哪能和那领导的话一般,放屁功夫就变了?人群中,不知何处有一牛掰人物厉声抗议道‘妈的,你们五线啥tā • mā • de破车,咋才来?’一股大蒜的浓香袭来,让我的大脑瞬间冷静。”
待同学们低低的笑了一阵之后,“正在搞”接着说道:“常言说得好,凶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那牛掰人物自觉很凶,没想到司机比他还愣,司机大叫道‘那谁呀谁呀?你嘚儿的喝的逼嗤啥那?破车?这样的破车你家有几台?’”
“伪君子”不怀好意的笑道:“嘿嘿……老郑白呼的本事不是全校第一,也是全寝第一。”
“正在搞”毫不介意,眯着小眼睛接着说道:“大蒜的香气消失了,估计此牛掰人物此时已经用牙把下嘴唇咬住了。司机的横蛮让我虎目微眯,双眼之中射出有如刀锋一般的光来。我返身往外就挤,这一中途不举之举,惹恼身后一位口叼半穗苞米的巾帼红颜,正是那如牛般气喘吁吁挤上车来的妙龄少妇。她挺着高耸浑圆的sū • xiōng一顶,我的天老爷,我七尺热血男儿的双脚竟然离了地,昏昏沉沉中不知身在何处。哇尻!原来我碰上不要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