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温下了楼见谢政屿被几个人围住皱起了眉头。
她回身走到了一楼半的缓台上拨通了电话。
谢政屿看了一眼手机,立马结束了谈话:“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但,他并没有接电话,而是直接朝着楼梯走来。
乔温见他上来立马拉着他来到自己的房间。
“怎么了?”
“快,给陈柯打电话,子宁姐好像出事了。”
谢政屿闻言变了脸色:“怎么回事?”
“我刚刚给子宁姐打电话拜年,但是她刚说了一句话就没有声音了,而且声音很虚弱,她一定是出事了,你快打给陈柯,让他去看一下。”
听了乔温的话谢政屿立马给陈柯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呦,谢总这是打电话来拜年吗?算你有心了。”
“子宁出事了,你快去她家里看一下。”
“什么?”陈柯瞬间紧张起来。
“乔温刚刚给她的过电话,但是人只说了一句话就再也没有声音了,你快去。”
不等谢政屿说完陈柯就挂了电话。
乔温紧张的看着谢政屿:“怎么样?”
“没事,他已经赶过去了。”
那边挂掉谢政屿电话的陈柯立马穿上衣服拿起车钥匙下楼。
“小柯,你去哪啊?一会还要陪你爸出去拜年呢!”陈母见儿子急匆匆的下楼忍不住问道。
“医院有事,中午不用等我了。”
原本有些不悦的两人一听是医院有事立马缓和了下来:“那你慢点开车。”
陈柯上了车以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汪子宁的家。
“子宁?汪子宁开门!”他用力的敲门,大声的喊着汪子宁的名字,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陈柯急了,看着亮起的密码锁想也没想就输入了一串数字,但是门却并没有开。
他沉思了一下,将自己的生日输入进去,“啪”门开了。
他顾不得开心,直接冲了进去:“子宁!”
客厅没有汪子宁的身影,陈柯直接进了卧室。
卧室内汪子宁晕倒在床上,他看到昏睡的汪子宁只觉自己的心脏骤然停止跳动。
“子宁?”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查看。
只见汪子宁脸色通红,他伸出手来放在她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让陈柯一颤。
他回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羽绒服套在了汪子宁的身上,随后抱起她就往外走。
外面忽然下起了雪,陈柯生怕汪子宁再被冻到,将车里的温度调到了最高。
一路上他不停的叫着汪子宁的名字,企图能将她叫醒。
可是却始终未得到回应,就如这几年他不断的示好没有得到回应那般,只是这次他迫切的想要得到汪子宁的回应。
到了医院,他甚至来不及停好车就直接抱着汪子宁往急诊冲。
“陈医生?你怎么来了?”
值班的护士见到陈柯有些意外,要知道往年过年期间陈柯从来都不会来医院的。
“快,她发烧了,给她安排一个床位好好检查一下。”
护士跟在陈柯的身后小跑:“好的,陈医生你不要急,先稍等一下。”
陈柯看着还在昏睡的汪子宁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他就站在一旁握着汪子宁手一步也没有离开。
“陈医生,这位女士没事,只是发烧引起的短暂昏厥,打上吊水一会就能醒。”
“好,谢谢你。”
护士走后陈柯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看着沉睡的汪子宁忽然就笑了。
明明自己就是医生,只要稍稍冷静一下就能够看清她的症状,可是自己却做不到。
陈柯,你承认吧。
这么多年,你依然没有办法冷静的面对关于汪子宁有关的一切。
他转身拉上两侧的帘子,坐在病床旁边看着汪子宁的脸出神。
陈柯已经忘了自己究竟有多少年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她了,她似乎瘦了许多。
他伸出手来将汪子宁额前的几缕碎发别在耳后,然后他的手顺势向下抚摸着女人的脸颊。
这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脸,终于又能伸出手就抚摸到了。
子宁,我们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
陈柯这样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终于,汪子宁渐渐转醒。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又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头部传来的昏沉感让她没办法去思考,她想抬起手揉一揉太阳穴,却发现手被禁锢住了。
转过头,她看到了伏在床边睡着了的陈柯。
也许是她的动作幅度太大,也可能是急诊有些吵闹,陈柯也醒了过来。
汪子宁看着他张了张嘴,但是最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倒是陈柯下意识的看向她的吊水,见药瓶已经快要见底了,他直接拉过汪子宁的手,将针拔下:“你生病了,晕倒在家里是我带你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
他将针缠绕在药管上,然后又坐下来:“阿屿告诉我的。”
汪子宁这才隐隐约约的想起来自己好像昏迷之前与乔温通过电话,想必是乔温告诉谢总的。
“谢谢。”
听到她如此生疏的一声道谢陈柯冷笑一声:“汪子宁,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