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被沈多听的清清楚楚,她往口里一吞丹药迅速炼化,唰的摇去背上的冰脱了外面的仙宝道袍。
扛着师叔祖求是的防御盾,就贴着隐身符从法屋闪到巨坑碎土之底。
并在八月又一声回荡在峰底的时候,伸出嫩白小爪:“我在这里。”
咻咻咻
几个元婴修士几乎同时来到,分土术打的格外温柔,一见到处裂缝的乌盾,连忙抓起一边。
沈多扬扬笑脸:“可累死了。”说完,人瞬间趴在土里。
八月抱起人:“舒落,快给她检查。”
丹峰峰主自是上来仔细查看,惹来阵峰大弟子固存的撇嘴,且道:“小小年纪忒逞强,通知我们……”
“固存。”八月打断他的话:“魔族善遁你比谁都知道。
之前几番检查端蒙峰防御阵的结界,你可有发现魔族踪影?”
“弟子不才。”固存垂首,但显然他也是嘴上不说。
子沅真君瞥一眼他,“沈多做的很好,抓住时机,敢以炼气修为打杀元婴魔魂,其勇可嘉。”
莽撞是有,但狭路相逢之际,沈多发传讯示警的瞬间,九成半会被魔族拿住当了人质。
那边厢,有人已经收拢起碎冰之中的裂影,还找到一只魂戒拿来:“这算死的透透的,那,从乌图身上掉出的就是它。”
“乌图能在宗门正常行走,不会是被魔夺舍的,大约他以为这是个什么宝贝,认主了。
但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是主人。”
“里面倒是有些个小东西。”
这边厢观泉稳住了北侧峰,也飞过来道:“再以婴火清理一下此戒。”
话音未落间已经是祭出婴火,把剑气捅出的巨坑内外烧了几遍。
元婴修士们则是将几片碎魂烧的绢滴不盛,魂戒也烧了烧。
淡淡的魔气,随着婴火流转而慢慢消逝。
舒落真君也给沈多检查完毕:“她没事,神识使用过度,后背砸的不轻,剑气的灵波可能还扫到她腿上点,都是伤。”
她看过防御盾,是挡不住这剑气的,哪怕只扫到一丁点,那也是化神剑气。
小丫头定是有别的防御法宝,不过有时看破不说破是丹师医师的操守。
“万幸。”八月抱住人道:“各峰谷派人把弟子们接回,暂时让他们停课两天。
端蒙峰彻底重置防御,灵膳堂日后不必派人送餐,由两位以上夫子组队亲取。至于……”
子沅真君:“我会向刑堂领罚。”
后来赶到的灵膳堂堂主,也连忙表示会彻查乌图,有连带责任的该负该罚罚。
八月轻轻颔首,“责任,大家都有,大事抵定后再述责。此事给我们提了个醒,再捉到魔族带出坊市外审。”接着,一通安排下去又传讯弟子寻夏过来,送沈多回去三思峰。
而当沈多悠悠转醒,已经是晚上后半夜了,一抬头就见大床边多了张小床,年年正皱着眉睡的不安稳。
茶茶学着她以前,问:“渴不渴,饿不饿?”她想爬起,这时才感觉到背后生疼,腿上有东西。
守在床边的任意,立到不让她动:“别放神识,师妹背上的伤在其次,腿上骨头伤到了,要有几天不便。”
“任师姐,我想去方便。”沈多压住难为情,不让茶茶跟。
任意笑着用灵力托起她,“有我在。”
从官房回来,沈多倒丢去了不自在,“任师姐,魔族死透了吧?”
任意点头:“死透透了,但观泉真君下了封口令,不许提是你……而且,已经查到乌图拦我们的当天下午,就报备出宗历炼去了。”
沈多趴在枕头上道:“可千万别提我。”顿了顿道,“他估计还未出玄仙山脉,就遇上了魔族。”
“差不多,刑堂查到他在坊内采买补充丹器逗留了两天,正好遇上宗门召集弟子又回来。
唉,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刚巧得到了魔族的魂戒,成了人家的傀儡。”同为没有师承,靠自己修炼上来的弟子,乌图的陨落令人唏嘘。
任意接着道:“沈师妹,他虽然有些自私,但人不为己不可能。
若论起来,他只是乌家偏远的旁枝,真没必要出手伤你。”
“任师姐,那魔族本来就修为高,刚好找了他,可谁也不愿自己同门受控反杀自己人。
相信宗门查清后,也不会对乌图除名。”沈多不愿再谈,她不高兴乌图在灵膳堂故意拦路,但同样不高兴同门被魔族利用杀同门而身亡。
修仙界就是这么残酷,无意间得个什么东西不一定是宝,反而会为此丢命。
任意见她不语,就不再说什么,为她盖了盖薄被坐到一边打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