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对话还在往我耳朵里钻。
“凭啥,就凭着拳头!”
“行吧,行吧,我来!”
紧接着我感觉我的腿被人拽起,那人粗暴的将我往村子里拖,嘴里还在骂着晦气。
我忍着腿被撕裂的疼痛,依旧看着村口,手指穿过雪抠着地面,做着最后的挣扎。
那人把我扔在孙家门口就走了,雪地里躺着,目光触及到被磨破,流着血的指尖,心底是一阵苍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子都被冻的僵硬,孙家回来了,她们看见我,女人嘴里骂着踢了我几脚,男人直接走进院子,拿出根绳子,抽在我身上,他们的儿子穿着县里买的漂亮衣服,怀里抱着玩具,看着我笑。
即便我身上已经疼得几近气绝,封闭了五官,可那笑声还是往我耳朵里钻。
他们打完我就把我拖进了屋里,让我自生自灭。
夜里,我听见院子里他们一家玩闹的声音,我缩紧了身子。
为什么我还没死?刚刚他们要是直接把我打死了多好,或者今晚我要是睡着了就永远也醒不来,也不错。
怀着这样的期望我闭上了眼睛,但天不遂人愿,第二天我还是睁开了眼睛,身上疼得仿佛每一寸骨头都被打碎,没办法挪动半分。
我无神的看着头顶的茅草棚,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吵闹声,紧接着我听见一声凄惨的“儿子”。
紧接着外面又传来了阵阵哭声,他们听起来哭得很伤心,还有脚步声,院子里面似乎来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