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晟刚一下车就被王姨他们带走,走时还哭丧着看我,我回了协会,听说郑长老正在地下室审问陈清浅,我就立马找过去了。
地下室里的一切还和之前一样,陈清浅被关在审讯室,坐着我以前做过的那把椅子,我下去的时候正巧听见郑长老无奈的声音:“我们已经把人抓获,视频录像也给你看了,你为何还不愿意开口?”
陈清浅一副麻木状靠在椅子上,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情绪。
郑长老见他这般油盐不进,摇着头叹息,脸上更是苍老。
我走过去出声问到:“郑老,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不肯,协会对她已经够好的了,她说要给浣芳办场风光的葬礼,协会答应了,她说要那些人都进局子,协会也做了,可她这嘴真的跟铁葫芦一样。”
郑长老两手一摊:“她都能算得上是这些年来待遇最好的邪修了,可哎……”
他说着又叹了声气。
“郑老,我看着刚好也到饭点了,不如您先上去吃饭,别饿坏了身子,我跟她单独聊聊。”
“行,那她就交给你了,我还真得上去缓缓,不然这脑袋都昏昏沉沉的。”郑长老揉了揉太阳穴,向楼上走。
等人离开后,我回头看向陈清浅,抱着把椅子拉开审讯室的门,走回去坐到她面前。
我双手抱臂:“事到如今,你不会还对沉暨抱有感恩之心,想用替他隐瞒这种方式报恩?”
“他确实对我有恩,你知道的,如果没有他,我早就因为那群畜牲死了。”
虽然事到如今陈清浅还用着这种说法,可她的表情显然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坚定,恐怕是就连自己也开始动摇了吧,她现在不会是在自己欺骗自己吧?还是说是在说服自己?
“行吧,既然你还不死心想要拿恩情说事,那我就好好和你掰扯掰扯。”我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前文我们说到沉暨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这一点我想在地下室时沉暨的表现就可以证实,所以他并不是在帮你,更确切的说是在交换,而你也早就帮他做过同等价值的事情,甚至价值更高,毕竟像沉暨那种人只会从不会让自己吃亏。他只会让自己赚的更多。”
陈清浅听了我的话还想说什么,我抢在她前面开口,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在你扪做完交换后你仍然帮他做了许多事情,并且他并未在给你提供过任何同等价值的帮助,这说明你嘴里的恩情早就已经还完了,现在的状况是已经反过来了,是他欠你的。”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浣芳,你最在意最重要的浣芳是被他害死的,他故意杀害浣芳就是为了看我们悲痛欲绝的表情,满足他那点恶趣味,你不是最在乎浣芳了吗?你甚至为了她可以去shā • rén,现在她可是被害死了,你无动于衷就算了,居然还要助纣为虐?”
陈清浅的表情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一下子就被敲清醒了,她猛然支起摊在审讯椅上的身子,眼睛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的盯着我,她张了张嘴,又很快低下头,我听见她似乎是在喃喃自语:“我没哟助纣为虐,我没有……”
“你有,直到现在你还在助纣为虐,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对浣芳究竟有多少感情,说你在乎她,可现在你选择了沉暨,把她留在这,若是说你不在乎,你之前为了她做的事情又不作假。”说话时,我一直在看着陈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