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挑了几个有趣的奇闻给杨妙言和陈善意讲了讲,成功的将杨妙言和陈善意的注意力从癔症的事情上转移到对奇闻妙趣的探究上以后,李元吉就没有再多讲,在陈善意彻底的放松下来,脸上也恢复了一些血色以后,李元吉让人将陈善意送到了寝殿内属于她的小院子里休息。
陈善意一走,李元吉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有了,杨妙言也失去了探究奇闻妙趣的心思。
刚才夫妻二人之所以一个讲奇闻妙趣,一个假装对奇闻妙趣很感兴趣,主要是为了转移陈善意的注意力,让陈善意放松。
如今陈善意已经放松了,并且还离开了,夫妻二人就没必要再往下演了。
李元吉微微皱起眉头,看向杨妙言道:“父亲不知道这件事吧?”
这件事如果被李渊知道了,并且宣扬出去了,会很麻烦的。
李渊会怀疑他这个继承人是否合格,朝野上下那些尚未归心的官员也会趁机兴风作浪。
如果有人将这件事和他有脑疾的事情联系起来,开始向人宣扬说他脑子有问题的话,那他就没办法再稳稳的在掌权者的位置上待下去了。
毕竟,在这个选官看颜值,选太子看子嗣的年代,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必须满足颜值、子嗣、以及一定的智慧,才能在继承人的位置上稳稳的坐下去。
如若不然,会引起很多人的诟病和反对的。
虽说朝堂上有一大批人拥护着嫡长子继承制,李氏也遵循着嫡长子继承家业的规矩。
可这个嫡长子如果是个奇丑无比的人,或者是个残疾人,那么朝堂上的官员,以及李氏上下,即便是再拥护嫡长子继承制,也不会让这个人上位。
如果这个嫡长子没有子嗣,让人看不到第三代,或者脑子有问题的话,那么不用朝堂上的官员劝说,不用李氏上下的人劝说,身为李氏族长,大唐皇帝的李渊,都会放弃这个嫡长子。
杨妙言听到这话,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已经让赵成雍封锁了消息,不过陈娘娘带你去长安杏庐的事情瞒不过父亲,也瞒不过朝野上下的人。
我情急之下请三清殿的人过来唤醒你,这件事也瞒不过父亲。
所以父亲一定会知道的。”
李元吉眉头一下子皱的更紧了,长叹了一声道:“看来我得去父亲那里,跟父亲聊聊。”
杨妙言点了一下头,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
李元吉和李渊父子之间的交流,还不是她一个做媳妇的能有参与的。
“你以后出门在外的时候,尽量小心一些,可别让我再担心了……”
杨妙言小声的叮嘱,坚定中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听的人心里暖洋洋的。
她虽然单纯了一些,胡闹了一些,可作为一个妻子,她是合格的。
该跟丈夫撒娇的时候,她一点儿也不收敛,该关心丈夫的时候,她也毫不掩饰。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示意她放心,然后让人帮他收拾了一下,赶往了两仪殿去见李渊。
到两仪殿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李渊手拿着一支箭失在玩投壶,只不过投壶的人不是他,而是萧皇后。
李渊正握着人家的手,神情暧昧的教人家投壶。
裴寂正在一旁当捧跟,手里拎着个酒壶,不管萧皇后投没投进去,只要开始投,他就夸张的在那儿跳着脚叫好。
李元吉不认为萧皇后一个六味地黄丸,需要别人教她怎么投壶。
以她的阅历来看,投壶这种权贵们,以及皇室子弟玩的小把戏,早就被她玩腻了。
所以李渊教她投壶是假,占她便宜是真。
她向李渊求教是假,上赶着让李渊占便宜是真。
这两个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不好多说什么。
“父亲!”
李元吉进了两仪殿,躬身向李渊施礼。
李渊握着萧氏那仍旧白嫩的手,一边往壶中投掷箭头,一边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元吉,然后乐呵呵的笑道:“来了啊!自己找地方坐!”
李元吉也没有客气,在殿内自顾自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在李渊握着萧氏的手,将一支箭失贯进壶耳的时候,殿内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欢呼声。
不仅李渊和萧氏这两个当事人在欢呼,裴寂,以及一众伺候的宦官、宫娥,以及几个作陪的乐姬也在欢呼。
虽然投壶是权贵们,以及皇室中人已经快要玩腻了的娱乐活动,但是能贯中双耳的却寥寥无几,也正是因为如此,每一次出现了贯中双耳的牛人,都值得所有人欢呼。
这就好比后世的套圈游戏,能次次套中礼物的人很少,能套中最珍贵的礼物的人就更少。
每次有套种珍贵的礼物的人出现,都值得所有人为其欢呼。
萧氏欢呼雀跃之余,半拉身子都快陷到李渊怀里了,李渊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一个劲的夸萧氏厉害,一个劲的把人家往自己怀里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