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海棠回头看着江楚生孤单影只的剑鞘,道了句:“可她毕竟是无辜的!”
江楚生揉了揉言海棠的肩头,温声道:“这不能怪你!”
怀柔看着母亲身上殷弘的鲜血,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她哭求着张岳放开她。
张岳心里不忍,抱着怀柔的手臂,垂了下来。
“娘亲!不要......”怀柔踉踉跄跄的朝美妇人跑了过去。
美妇人捂着胸口,微喘着躺在地上,看见女儿跑过来,心里一急,猛然起身吐了一口的鲜血。
抱怨道:“谁让你过来的?......快走!......快跟官府的人走!”
怀柔不听,身子抽搐着蹲下去,抱住美妇人,哭喊道:“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待在你身边,我......哪里也不去!”
她哭的声音都哑了,滚烫的热泪从脸颊上流下来,流到脖颈间,再流到怀里美妇人的脸上。
美妇人虚弱的吞吐着:“娘亲......死......死不足惜,可是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再也......不要养毒蛊害人了......”
她看了一眼张岳,目光坚定了许多,仿佛飘落的浮萍有了依靠。
“你跟......官府走,跟他走!”她指着张岳。
怀柔哭泣着:“不,女儿谁也不跟,女儿就跟着娘亲......”
美妇人费力的举起手臂,摸到怀柔的脸颊,欣慰的说:“为娘能在有生之年,能把你托付给一个可靠的男人,为娘也算死也瞑目了,你......你要好好的跟着他......跟着他!”
怀柔摇着头:“不,不!”
美妇人挣扎着给怀柔擦了擦眼泪,沉吟道:“他是值得依靠的,为娘希望你能幸福。
还有,不用......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
美妇人话没说完,手臂突然下滑,整个身子也沉了下去,只有美眸还在睁着。。
怀柔身子一震,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垂头看着美妇人:“好,好......女儿都听娘亲的!”
她哭的两眼通红,那双大而有神的眸子再也没了往日的风采。
她用手抚过美妇人的美眸,帮她阖上双眼,然后静静的抱着美妇人。
母女俩相依了好一会儿,身后的土司不耐烦了。
“好了,人都死了,再哭也唤不回你的娘亲”他指着言海棠厉声喊道:“是她!是她杀了你娘,你要找她报仇!”
怀柔擦拭了眼泪,抬头看了一眼言海棠,眸中尽是仇恨和怒火。
“我会杀了她的!”
她从美妇人身上抽出那把利剑,缓缓地站起身来。
张岳赶过来挡在言海棠面前,大喊“不可以!怀柔快放下!”
言海棠静静地站在原地,面色沉静,看不出喜乐,他一把推开张岳,说:“她伤不了我的。”
怀柔冷冷的盯着她,反问:“是吗?你竟是这般的理直气壮,难道shā • rén不该偿命吗?”
言海棠垂眸不语。
怀柔身后的老土司看着渐渐趋于弱势的土司势力,急喊道:“柔儿,你还在等什么?”
怀柔冷哼一声:“不要急,这就来了!”
她举起长剑慕然转身,直接插到了老土司的胸口。
这一举动,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她竟然杀了老土司!
老土司在剑力的推动下,身子踉跄向后退了两步,被身旁的年轻土司扶住。
“蒙当叔!”年轻土司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