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被赶进了船舱,甲板上一时间又恢复了宁静。
言海棠一直躺在麻布袋堆里,被人忽略了,但她并不觉的这是好事。
等明天天一亮,反而会更加惹人注目,但她确实是动不了。
甲板上栓锚的铁链在江中的疾风中叮铃作响,让言海棠能时刻清醒,感知自己身体的变化。
她不敢睡觉,如果身子能动了,她要在第一时间做出行动。
言海棠在麻布袋里闷出了一身细汗,渐渐的身体也有了些力气。
一个时辰后,她感觉手臂能抬起来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小腿好像也能动了。
她心中狂喜,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失,言海棠的身体能动弹的部位也越来越多了,渐渐的头部,身躯都有了些力气。
她暗自欣喜,想试着爬一爬,爬到甲板的一处角落先躲起来。
可谁知刚动了一下身子,就听见船的另一头传来了脚步声。
言海棠屏住呼吸,躲在麻布袋堆里,期盼着来人不要发现她。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言海棠的左侧位置才停下来。
只听那人絮叨道:“才喝了一壶茶,就忍不住要起夜,看来这小家伙是越来越不行了。”
然后,言海棠便听到了甲板上响起哗啦哗啦的声响。
言海棠捂着口鼻,憋着呼吸,忍受着那溅到她脸上的尿液。
“忍忍,再忍忍!”言海棠如此安慰自己。
可谁知,那冲头的尿味儿也随着一阵凉风吹了过来,言海棠几欲呕吐。
这还不是最糟的,伴着那阵风起,掩盖在言海棠身上的麻布袋被风吹走了一半。
然后言海棠便毫无意外的暴露了。
那男人解完手一回头,突然发现地上还躺着个女人,心中一阵惊喜。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东边的晨光正好打在言海棠躺着的这一片,把这里照了个一清二楚。
言海棠心里暗骂:“该死!”
男人两步凑过来,猫着腰仔细瞧了瞧言海棠的长相,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激动。
他呢喃道:“我就说怎么少了一名,原来是落在这里了,你是不是昨晚不能动弹,不会说话的那位?”
言海棠板着脸色,不去看他。
那男人也不急不恼,把言海棠从地上扶到了怀里,扳正脑袋好好欣赏了半晌,才道:“幸好我昨夜没选那些庸脂俗粉,没想到小爷我今日还能碰上个上等货色,让小爷我没白等啊!”
男人的言语跟青楼里调戏姑娘的腔调无二,言海棠早就听腻了,厌恶的很。
她身子软弱无力的乖乖的躺在男人的怀里,无所作为,只能任由男人尽情欣赏。
男人吞了口唾沫,推了推言海棠的身子,言海棠纹丝不动,才道:“难不成是个瘫人?......不过也好,不能动,又不妨碍什么,反倒还省事了!”
他起身把言海棠扛在了肩上,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一处杂物间。
这个男人跟其他男人一样没有dú • lì的房间,想要干点什么,只能选一处很少人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