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海棠拿着玉佩细端了半晌。
如假包换,果然是她平日里佩戴的那一块。
这江楚生一脸震正人君子的模样,竟还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想着想着,她突然想起她见江楚生第一面时,张岳说他本就是个下三滥的贼!
这下想来,难不成江楚生真会些偷摸的把戏?
听张岳说完江楚生三进宫的事迹后,言海棠不愿相信,事后,有找人到逡州牢狱里打听了一番。
说江楚生在牢狱里的表现很不安分,他一个小偷进了牢房,却偏要跟那些死囚关在一起。
典狱使当然不同意了,但是这并未阻挡江楚生跟死囚住一起的决心。
每日一大早,狱卒去查牢房时,就会发现江楚生定会在某处死囚室呆着。
狱卒们起初还挺奇怪,跟典狱使也汇报了几回,但是效果不佳。
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他那奇怪的行为仍旧改不了。
不过他怎样胡闹,也没妨碍着什么,死囚室里关着的人还是那样,既没有逃跑,也没有受伤。
久而久之,牢狱里的人就以为江楚生脑子不太正常,他们说像江楚生那样容貌的人去偷点不值钱的锦帛,真不如卖身当个兔爷来钱实在!
言海棠越想越觉得江楚生不简单,他平日里看似儒雅,却没想到为了到达某种目的也会选择这种下三滥的方式。
只是能让江楚生费尽心思接近的人,肯定也不一般吧!
那几个被江楚生光顾的死囚,言海棠也让人调查过。
让她震惊的是,他们都是从京都转来的囚犯!
这就有些蹊跷了,言海棠在京都当差,还从未听说有那位犯了事的大臣,要发往逡州这偏僻地界执行呢。
言海棠也并未就此下定论,他让人稍信给锦衣卫的镇扶杨小五。
让他想办法到刑部查一下,近些年有没有从京都转到群州的恶囚犯。
杨小五那边暂时还没有动静,这件事就这么耽搁了。
言海棠此时也只是感慨,江楚生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她收起玉佩笑了笑:“这是好事啊!恭喜你完成任务了!”
钱六郎见言海棠还在笑,就更急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低声道:“城内的贼患给解决了!说是青莲会的人干的,是不是与他有关?”
他指了指楼上。
言海棠也没想到青莲会的办事效率这么高,不过看昨天江楚生对贼患的关注程度,他绝不会股息了那些贼患的。
只是江楚生的身份一向隐秘,没几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算钱六郎问起,她也不能暴露啊。
她思忖片刻才道:“是啊,就是他给联系的青莲会,这事对他来说举手之劳嘛?”
听言,钱六郎一拍大腿,急得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头儿,你可是让我得罪恩人了呀!”
言海棠有些不解,把茶杯端在嘴边问:“此话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