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给皇后跪下磕了头,他身后的太医也跟着行了礼。
皇后心里略感安慰,这个奴才还是知道一些分寸的。
大喜公公之所以能被江楚生挑做身边人,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定不会是那种肤浅的仗势欺人的主。
皇后面露柔色,对着大喜公公说道:“陛下已经病了几日,本宫想着陛下不管得的是什么病,胃口肯定会受到影响。
如果不能吃好,也会影响身子好转的速度。
便特意让人做了一些特色的点心,想给陛下开开胃口。
谁知这几个奴才一直拦着不让进。
说是奉了大喜公公的旨意。
本宫就像问问:大喜!你说本宫能不能进去?”
皇后的语气虽然轻柔,却处处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强势。
大喜弓着腰,面色不急不徐,笑道:“奴才哪敢下什么旨意?都是下人们理解错了。
是陛下下的旨,奴才只是传话罢了!”
皇后笑着,又问一次:“那你说本宫能进去吗?”
大喜道:“按理说皇后娘娘不是外人,是应该能进去看望陛下的。”
这句话使皇后心里舒畅了许多。
大喜接着又道:“可是陛下近日头疼病时常发作,心里郁垒积聚,难以疏散,需要沉下心来静养。
陛下为了身子,连早朝都不顾不得上了。
不得不遵循太医的嘱咐按时休息,按时吃药,远离sè • yù,远离嘈杂。
果然,陛下坚持了几天,身心总算能放松了下来。
陛下交代,在这康复的关键时刻,谁也不能来打扰。
是不是张太医?”
张太医突然被提及,慌忙答道:“是!是!陛下确实要静养才能好转,
老臣已经给陛下开了几副安神的药,只要陛下心静了,再喝下这些药自然就会好转了!”
皇后瞪了张太医一眼,他的话八成也是大喜教的吧。
“远离sè • yù!”皇后仔细嚼着这句话,脸色顿时变得暗沉,这些话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
这宫中谁不知道皇帝只宠幸过她一个女人!
大喜看着皇后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并不理会,接着道:“陛下他一心想早日养好身子,就能早日处理朝中大事。
所以奴才和张太医都在竭力替陛下营造安静的环境。
这几日没有外人来打扰,陛下的头痛病逐渐减轻了。
说不定,几日后,陛下就能上朝了。
皇后可以进去看望,就是……”
大喜难为情的看着皇后。
皇后质疑:“就是什么?”
大喜眉毛一挑:“那奴才就大胆说了?”
皇后知道接下来不会有好话等着她,但她不能发火,她得顾及皇后的形象。
她冷声道:“但说无妨!”
大喜公公往地上一跪,悲情喊道:“就是千万不要打乱了陛下好不容易才营造的安逸氛围!
让他远离sè • yù啊!”
皇后身子一震,差点气倒。
大喜口口声声的为了陛下着想,却句句都在说自己的不是。
而她却不能反驳半分。
她长出一口气,忍下火气,笑道:“既然如此,都是为了陛下的身子着想,本宫自然也要遵循了!”
她挥了挥手,让丫鬟把带来的点心摆在了大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