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大门紧闭,一无门童二无家丁护院。
就连路过的百姓都下意识的远离府门。
偌大的侯府,从大门处就能看出来萧条二字,里里外外无不透露出一股盛庸不被朱棣所喜的感觉。
陈堪来到大门处,轻轻敲动了铜门上带着锈绿的铜环。
然后便静静的等待着盛庸来开门。
来开门的,也只能是盛庸了。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前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到了新朝,别说朱棣记恨他,就连同出将门的新贵们,也不再将老一辈的名将放在眼里。
“吱呀~”
老旧的木门似乎在诉说着主人家的窘迫,一脸憔悴之色的盛庸从内里拉开房门。
盛庸,陈堪只在朱棣登基的时候见过他一次,那时候的盛庸精神状态虽然不好,但好歹还能看得出那股与生俱来的肃杀之气。
而现在的盛庸,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已白了头发。
陈堪这个朱棣面前的当红炸子鸡,盛庸也是认识的。
他拉开大门之后,看着陈堪带着上百人而来这个阵势。
恍若认命一般,用毫无感qíng • sè彩的声音问道:“陈大人这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来抄本侯的家吗,进来吧。”
人情冷暖,这些日子盛庸深有体会,见到陈堪,他说意外也意外,说不意外也不意外。
他以为,来的会是锦衣卫,孰料竟然是陈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