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萍喝完粥也不同任何人说什么,就出门往绣坊去了。
在快到绣坊的一个路口,沈萍被人拦住。
“沈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刘子豪带着仆从守了一个上午,终于把沈萍给等到了。
一个想要脱离现状的京城落难贵女,不就是等他来拯救吗?
“你是谁?”
沈萍凝着眉警惕问道。
“在下姓刘,名子豪,家中是做酒肆生意的,昨日同沈姑娘还在酒馆说了话,沈姑娘忘记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萍看着眼前其貌不扬的男人,心中并没有任何好感。
“沈姑娘,我知道你怀才不遇,心有不甘。”
刘子豪叹息道:“得知沈姑娘的遭遇,我心中也甚是为你可惜,这里有五两银子,希望能让沈姑娘手头宽裕些。”
“你这般出身的女子,本不敢抛头露面混迹市井的。”
说着,刘子豪的侍从带给了沈萍一些碎银子。
“沈姑娘,希望能帮到你一点。”
说完,刘子豪就带着侍从走了。
沈萍握着手里的五两碎银,有些懵,这人谁啊,但是又莫名地感觉心里有些暖。
“爷,白给了五两银子啊!”
走远了,刘子豪的侍从就有些心疼道,“这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可不得扒了你的皮。”
“能让那母老虎知道吗?这京城来的姑娘,看着就不一样,就是喝醉酒比较疯。”
刘子豪算计满满,有些得意道:“我这对她投以小小的利头,让她对我心生感激;再来几次偶遇,请她吃几顿好的,最后,她还不沉迷于我给她的那些富足生活?”
“流犯自然是娶不得的,但是可以当个外室啊,日后生出个一儿半女,抱到母老虎那边养,京城侯府出身,这血脉,总比我们凉州的女子来的好些吧!”
“爷好算计!”……
沈萍藏起了五两银子,去了绣坊,看到余氏的位子已经空出来了。
“娘,余氏已经走了吗?”
“她手头的绣品还没完成,我让她回家做了。”
钱氏说道,“萍儿,你来的正好,我同你大伯母已经说好了,以后这绣坊与她无关。”
沈萍一愣,随即道:“这不挺好吗?”
“但是日后所有的东西,都需要我们自己采买,这绣坊的房租,还有三个月,手头的绢布和彩线,可能也只有两个月了;另外,余氏做完手头那一份绣品后,也跟她结清账,让她不再来绣坊做事了。”
钱氏皱着眉头说道:“娘也不打算招绣娘的,一个绣娘每个月一两银子,目前有五位绣娘,加上我们自己,应该够了。就是我们自己多辛苦些。”
沈萍听着,将意外得来的五两银子捂紧了些。
“大伯母就不管这边死活了?”
沈萍有些愤愤道。
“是的,大嫂也没有想要绣坊赚的钱了,就是也不给了,娘已经同大嫂签好了合约,以后绣坊与她无关。”
钱氏点头:“萍儿,这算如你所愿了吧!”
沈萍一时语塞,愣了一会才开口道:“她们那么有钱,却不愿意帮我们一把,这种亲戚,又有什么好。”
“有什么好?因为有她们,你不用在这凉州服苦役,不用找住的地方,不用愁每天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