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到来,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慌忙跪下,“参见皇上。”
贤妃面色难看地上前,“皇上,方才出了一点状况。”
“什么状况?”皇帝沉下脸。
贤妃见状,立即跪了下来,很是自责地说:“有个贵女,将另一个贵女推到了水中,导致那个贵女晕厥了过去,臣妾办事不力,还请皇上责罚。”
皇帝不耐烦地说:“你先起来。”
贤妃只好站了起来。
“生事的贵女,在何处?”皇帝威严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在那里。”贤妃指了指一旁。
皇帝看了过去,只见凉亭里,宛润正扶着一个姑娘,在宽慰着什么,那姑娘身上裹着披风,满头满脸都是水。
皇帝眉头皱了下,可不等他说什么,站在一旁的祁晏,忽然大步朝凉亭走了过去。
“陶怜?”祁晏愣愣地看着被宛润扶着的姑娘,不明白她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陶怜此时六神无主,心里很是慌乱。
听得熟悉的声音,她慌忙抬头,对上太子那双熟漆黑,却隐约带着关切的眼睛时,她就像是个溺水之人,抓到浮木般,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袖子,“太子殿下,臣女没有推徐莺,真的不是我推的……”
“别急,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孤、孤为你做主。”祁晏忍不住道,还将手搭在她肩上,安抚似地轻轻拍了拍。
闻言,陶怜声音有些哽咽道:“当时我和徐莺、林青茹三人站在池边赏荷,过了一会儿,林青菇要去如厕,便离开了,只有我跟徐莺还在那里站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徐莺惊叫一声,便突然掉到了池子里。
她昏迷前,质问我为什么要推她,可是我并没有推她啊……”
可能是解释了太多遍了,所以说到后面的,陶怜的声音有些无力。
“当时附近有没有人?”祁晏问道。
陶怜摇头,“没有人,那处比较僻静。”
“那你怎么也是全身湿漉漉的,你也掉下去了?”祁晏蹙眉问。
“徐莺掉入池子后,她也跳下去了,是她将徐莺救起来的。”这次,是宛润替陶怜回答的,“当时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我们便赶过去了,正好看到陶怜跳下去救人,等她将人救起后,那徐家姑娘撑着一口气问她为什么要推她。
也是因为她这句质问,大家便认定是陶怜推的人。”
祁晏听后,大约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见他沉默,陶怜攥紧了他的袖子,“殿下,臣女没有推人,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祁晏低头看着她攥着自己袖子的小手,顿了顿,抬眸看着她,“嗯,我信你。”
陶怜闻言,隐忍多时的眼泪,扑簌簌滚落。
那么多人,除了宛婕妤和太子外,根本没人信她,就连平日比较有往来的林青茹,也认定是她推的徐莺。
这时太子一句我信你,让她很是感动。
太子可真是好人,宛婕妤也是。
在祁晏的印象中,陶怜一直是很开心无忧的姑娘,第一次见她落泪,他心头莫名一紧,袖下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陶怜别哭了,我和太子都信你,会帮你做主的。”宛润柔声宽慰道,还拿帕子,给她拭着泪。
“父皇!”这时,祁晏忽然道。